为了替主伸冤,才会努力到现在…
“不要把殉节说得这么简单!”芝恩说话向来细声细气,难得地吼。
见瑞珠被抬去,八姑不禁想起许多过去的事,她们曾经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
妹,可为何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仇人?该说造化
人?还是老天爷不公平?或是因为自己命贱,活该得不到男人
?
“二,你还太年轻,又正受二爷
,是不可能理解寡妇的心情…”八姑嘲讽地说。
“对太夫人来说,守寡是一条艰辛又荣耀的路,同样为寡妇的大太太却有脸在她的
底下,跟个男人说说笑笑,当然无法容忍…”她太了解老主
嫉妒的心理,因为都是女人,自然渴望能被男人疼
。
原来只是回光返照…
云景琛俊脸一凛。“八姑已经亲承认,当年是她故意陷害我娘,我娘
本没有与帐房私通,两人只不过是在聊我爹的事,祖母却因此命八姑和吴嬷嬷将我娘推下井淹死了。”
“她…死了。”芝恩哽声地说。
“你、你说什么?”云贵川呐呐地问着侄。
“二爷打算动用家法,将婢活活打死吗?”
八姑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事后太夫人也都知了,并没有责怪
婢把事情夸大,以及诬赖大太太与帐房有苟且之事,因为她说孤男寡女、
柴烈火,迟早都会
事。”
八姑脸上没有惧怕之,她在世上最恨的两个人,大老爷和大太太都死了,老主
也撑不了多久,她早就累了,死对自己来说,也是一
解脱。
亭玉从没见过芝恩发这么大的脾气,给她拍了拍。“二嫂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是坏人…不要理她…”
“…立刻派人走一趟西递村,到祖宅那儿把伯公和堂叔他们请过来。”云景琛将事叫到跟前。
而云贵川夫妇则是听到才禀报,只说宝善堂这儿
事了,还以为是缠绵病榻多年的娘亲过世,赶
酝酿情绪,好在人前当个孝
,要哭得最大声,孙氏心想婆母终于死了,这下可以分家了,结果却是空
喜一场。
“大娘…”就在这时,芝恩留意到瑞珠还跪在地上,连忙开。“你的病还没好,快
起来…你们两个快扶她起来。”
“每个女人都是她们的娘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辛茹苦的扶养长大,怎能说死就死?难
把年幼的孩
丢下,为相公殉节,真的就是对的吗?”
“啊!”小文发惊呼。彩儿也吓白了脸。“二
,她…”
“阿瑞,去把事找来!”云景琛无法饶恕她的行为。
这番话让云景琛震怒到说不话来,一向受家族中人及徽州百姓敬重的祖母,竟有一颗扭曲变态的心。
“所以你就要吴嬷嬷在祖母面前扯谎,要她陷害我娘,说我娘与帐房私通?”他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云景琛死瞪着她,没有说话。
杀她容易,但是他更想为死去的娘平反,让整个家族的人都知从
到尾她都是清白的,既没有
对不起爹的事,也没有对不起云家。
“你们都不明白守寡有多痛苦,太夫人又是如何度过漫漫长夜,只有婢知
。”
听得一愣一愣的阿瑞猛地回过神来,上衔命去办。
待事赶来,他第一件事就是嘱咐要办妥瑞珠的后事。
“太夫人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云家的媳妇儿要真死了丈夫,就得守寡,若能殉节更好,也能留下贞节烈妇的好名声。”
见状,芝恩忙不迭地蹲下来,先让瑞珠的
躺平,发现她双
闭,早已气绝,可是表情安详,嘴角还噙着笑容,她总算为大太太洗刷冤屈,可以安心地离开人世,终于可以休息了。
绝,没想到大老爷一死,那个女人就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真是不知羞耻…”
“这、这是真的吗?”孙氏惊讶到差咬到
。
小文和彩儿这才赶上前,伸手要把人搀起,而额
抵着地面,呈现跪姿的瑞珠因为有人碰
,
跟着往旁边倒下。
以为瑞珠的病情有了好转,才有办法走到这里来,还说了那么多的话,可是才一眨工夫,人却断气了。
八姑脸不红、气不地说:“想不到太夫人一下
就相信了,因为她最在乎的还是云家和自己的名声,怎能忍受被媳妇儿给毁了。”
云景琛不禁慨地说:“多亏娘有这么一位忠心的婢女,否则真要
冤而死了,瑞珠,你就安心地去吧!云家会好好厚葬你的。”
事虽然还没把事情
清楚,可也不敢违抗,赶
吩咐下去。
芝恩不由得看向床上的太夫人,觉得她真是既可怜又可恨。“守寡不是为了别人,更不是为了贞节牌坊,而是因为对相公的。”
连云贵川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娘…真的这么说?”他从来不知自己的娘亲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