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勾勾。”

“怎么了？”见她半天没有吭声，呆呆望着窗外，他刚低念书，她又突然声，不是甜甜的喊，而是那好似受了委屈的语调，他知她肯定有心事。

她却转过来，一脸倔。“我真的知…我有听爷爷对爸爸说，如果我是男生就好了。因为我不是男生，所以大家都失望了。男生真有那么好吗？”她就很不喜那个张成浩，每次大家在公园玩，他都想当老大，她不服就会踹他。

“打勾勾！”

“我不会骗你，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

她搂着他的颈项，摇摇。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她一张小脸却是愈来愈委屈。

她开心地漾着灿烂的笑靥，兴她就兴了。

方佳祺嘴上总说她爸爸妈妈有多疼她，送她多少玩，不过她有，虽然没有得到玩，却有温的依靠，而且很厉害，问都问不倒，她最喜这样的。

“千寻还记得小时候我经常这样抱你哄你睡吗？”自从大家知他能够哄睡这丫后，这工作便落到他上，甚至连其他工作也要包办，俨然就是小保母。

“如果我是男生，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离开，爷爷也会对我好一？”爸爸虽然会抱她哄她，却还是很难亲近，而且爸爸很忙，经常不见人影，最后都是陪她，有很好，如果再有爸爸妈妈好像也不错。

“我没有讨厌啊，因为…”咦？她瞠目，陷诡异的思绪之中，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住想小小欺负她，谁教她总是不肯给他一个名分，每回带她门，他俩的关系就显得很奇妙。

注意到她有多认真，他不再欺负她，摸摸她的安抚：“好了，我没怪你，说不来就不要说了，没关系，只是每次带你去公园，其他人问我的时候，我会有一为难，因为不知怎么介绍你，如果没说清楚，说不定他们会以为我是拐骗小孩的坏人。”他装得一派无奈。

“是大人，所以说话要算话，不能骗我，我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她笑得很傻气，抹去了底的落寞。

“我要你啊！你还有我不是吗？我会永远在你边陪你长大，你是我最的小宝贝，我一定会保护你，所以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懂吗？”不知这些话她听不听得懂，只是他想让她明白这世上还有个人需要她的陪伴，如果没有她，他就无法重拾笑。

她垂下眸，说：“可是爷爷妈妈不要我…”

定定望着他的眸透着几分早熟，这年龄的她本该无忧无虑，却因为环境关系，让她地注意到大人情绪上的变化，他万般心疼地抱起她，拍拍她的背。

除了父亲以外，他所有的全给了她。

“千寻，不是因为你的关系…”他又摸着她的安。

她真的没有讨厌，只是觉得就是，不同于爷爷、爸爸、姑姑，更不是隔的徐哥哥，在她心底是无可取代的地位，是…唉，她真的不知怎么说了。

“这样喔…”她又开始思考，一会儿后豁然开朗地提建议“以后我们到外面，我叫你哥哥，回到家叫你，这样不就好了。”

“好。”既然她肯妥协，他也不再得寸尺。

“就是。”她重申，说得很用力，眶已微微泛红。

“为什么这么问？”

她虽然是个小麻烦，却也是最让他舍不得放开的小麻烦，即使全世界都不要她，他也要她，因为她是他的寄托。

“男生真的比较好吗？”

“你不记得没关系，但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一个人很孤独，不知该跟谁说话，后来你生了，我的生活重心变成你，每天下课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抱抱你，跟你说我今天在学校发生什么事。”陈妈甚至笑他，不知情的人还会猜她是他女儿。“千寻，其实我和你一样，妈妈也离开我，但我们都不是一个人，因为我们还有其他家人…”

爸爸说不定也…只是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