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站了起来“我想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关于发现被告时，什么叫‘情形不太正常’？”

‘他状态很糟，不适合立即审讯。”

铃声响起，法侧门鱼贯走陪审团、检方、辩方、被告，最后是法官，席间一阵动。

停住脚步，小声说：“看来我们应该坐到中间…”

“是”

警员张嘴之前，邢仪非立刻站起来抗议：“反对！听途说，警员不是神病学专家！”

警员肯定回答：“有。”

“今天邢检真的很有气势…”圣小婴喃喃自语。黑装衬托着她自到透明的脸庞，冷冷的肤，冷冷的睛，冷冷的嘴，整个人散发着一烈到灼人的冷峻。

司寇微微一笑，继续提问。“在嫌犯被带回警局之后，你们对他行审讯了吗？”

警员说：“喔，我闻到他上有酒气味，而且他看起来恍恍惚惚，我问他问题他也没有回答。”

邢仪非最后问：“当时他上有否枪？”

“反对！与本案无关！”

“反对有效。”法官宣布，然而邢仪非却微微一晒，意味长地扫了陪审团一，好像在说：这是明摆着的。

“反对无效，你可以回答。”

法官宣布：“辩方律师，你有问题吗、’

双方论战由此逐渐激烈，从凶是长刀而不是枪支，到案过程不带手而留下大量指纹，两人枪剑，辩论焦集中在是预谋杀人还是突发事件上。旁听记者目不暇接大呼彩…世事总是如此，当事人搏命演，旁观者只在看戏。

邢仪非抬去看司寇，他站在对面，嘴抿得很，那张线条分明的脸看来严峻而更难亲近。如果愿意，他可以让自己的思想和情绪叫人捉摸不清无从猜测，而此时更变本加厉地成为隐藏自我情绪的手，令她几乎觉得对面是个无法了解的陌生人。

“为什么？”

关于动机一项，事实对朱胜不利，因为去年庄艾薇揭发警方渎职，他虽然没直接负责，却因督察不利而被停职反省两个星期，为此失去了当时升职的机会。然而询问证人中，司寇指事实：在半年以后朱胜仍获升职，并没有曾经因为停职反省而遭到上级冷冻，这

司寇大声抗议：“反对！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主观猜测！”

法官简短地说明了法程序及规则后，审判正式开始。首先是检方正式提起公诉，说明案情，一大堆专家依次上，例如法医、指纹专家、鉴定科报告等等重要证据，正是这些铁证构筑了检方的整个起诉基础。辩方没有提异议和问题。被告朱胜站在木栏后面，双平视前方，整个人非常安静。

“请详细说明他当时的状态。”

警官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不能。警员只有执行公务时才能穿制服和枪，这是基本条例。”

接着是逮捕朱胜的警官作证。邢仪非让他叙述了整个逮捕过程，特别着重于当时嫌犯的衣着。警员说：“他穿的是正式警服，我开始以为是一起行动的同僚，走近时才发现他情形不太正常，而且黑警服上溅有可疑的血，于是立即请他回分局协助调查。”

司寇说：“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你发现他的时候，他于神失常状态？”

邢仪非随后传讯负责此案的警官，她问：“案发时朱胜已请假多日，他是否有权继续穿警服及枪？”

“这么说嫌犯为警务人员却故意违反他非常清楚的基本条例…”邢仪非停顿片刻，突然问：“普通公众一般对警察会不设防，所以说嫌犯意在显示其份以使被害人失去戒心，对不对？”

形势非常清楚，朱胜杀人本毫无争议，司寇是要尽力证明他案发时于神失常状态，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邢仪非作为检方，则起诉他是有预谋的、极其冷血凶残的一级谋杀罪犯。

法官：“反对有效。”

“没有。”

圣小婴不屑地瞪他一“你怎么连立场都没有？同为律师又是男人，同仇敌忾这四个字总该听说过吧！”一脚把他踢到被告那半边，自己再施施然走到对面落座。华夜苦笑一声，坐迟衡旁边的位置。

接着司寇又追问所有的测试数据，表明他内的酒与毒品指数非常之。他力图使陪审团认为，当时朱胜因为这些而神失常。

“他血中的酒量很，而且毒品测试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