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但在刷清这记忆之前,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叫杨雅立,也只能是杨雅立。”
说完,她拎著她的公事包走了出去。
齐天打开卷宗,看见一张辞呈和一张解约通知书。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心灵瘫痪、什么叫孤立无援,但他现在知道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这一天的。但下班时,秘书说董事长要他晚上回家用餐。
翻开晚报,他表情木然的看着自己打伤杨文涛的消息占了一个不小的版面。
他合上报纸,闭起眼睛。妈的!还有什么鸟事,干脆全一起来算了!
呆坐片刻,他还是回家了。
他一脸疲倦的走进家里,在客厅看见了暴怒的齐华民。
“为什么只有你来?杨雅立呢?”齐华民问。
“被我气走了,这是她刚递的辞呈。”
齐华民往桌子重重一拍,吼道:“你整天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只差没说出口而已。”齐天麻木的说。
“我知道什么?”
“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个刚好叫你爷爷的废物罢了,我想些什么,并不重要。”
“是我把你当废物吗?难道不是你自己证明这一点的?”
齐天仰头大笑。他会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简直是一种诅咒。
他的笑声激怒了齐华民。“既然你有这么多委屈和不满。你干嘛不离开我算了!”
“别以为我不想,要不是当年奶奶弥留时要我发誓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你和华福,我早就滚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华福只是你的心血,根本不干我的事。”
“很好,既然如此,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要见到你…”齐华民话还没说完,齐天已经转身大步离去。
齐天开著车在路上乱逛。
也许,他爷爷说的对,他其实只是个…笨蛋。
如果他不是笨蛋,怎会连签好约的土地买卖都会出现变数?
如果他不是笨蛋,怎会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
如果这真的是事实,他有什么好气的?
像他这种人,也许该滚得远远的,免得身旁的人遭殃。对吧?
因为很想去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不知不觉把车开到林文栋的家。
林文栋仍坐在他惯坐的座位上,前面依旧是一盘摆好棋子的棋盘。
他抬头一见是齐天,开了口“你下不赢我的,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把土地卖给你。”
“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没地方去。”齐天说。
林文栋抬头看齐天二眼,也没客气,先下棋。
结果他们下了一整晚,因为两人下了十盘都和棋。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林文栋忽然问。
齐天头也没抬,谈天气一般的说:“被赶出门了。”
“为什么?”
“我爷爷觉得我是个一事无成的笨蛋、废物。”
林文栋闻言,移动手里的车,不觉笑了起来。
“能和我下成和棋的人,怎么会是个笨蛋?”
“他很难搞的。”
“你爷爷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也许吧,我大概永远也到不了他期望的地方。”
“怎没去找那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她被我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