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随时解约。”杨雅立心中隐隐作痛,她当初原就不该来盯。
“你是说,齐天不尊重你?”
“是。”
“但据我的了解可不是这样。”他转头对特助说“去请柳律师进来。”
柳律师进来后,把齐天和杨文涛因“一句破鞋”的争执过程陈述一遍,听得雅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原来,是她误会齐天了。
如果不是齐天心中在意著她,又怎会出手打杨文涛?
她感到好难过…
“杨文涛执意要告齐天伤害,但整件事严格说起来和你脱不了关系,我希望你把整件事搞定。如果有必要,柳律师可以协助你。”齐华民不改严肃的表情说。
“谢谢董事长的好意,这件事我会负起全责,我先回办公室了。”她起身,准备离去。不管怎样,她得先去见齐天一面。
“还有,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他走了。”齐华民接著说。
“走了?”什么意思?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他离家出走,现在下落不明:你把他的伤害案子搞定,他不在的期间。就由你代理他的工作,如果在你约满那一天,仍无法把他找回来,我会另外找人取代他的位置。现在你可以下去了。”齐华民戴上眼镜,打开桌上的卷宗,表示结束谈话。
齐华民的态度坚定冷漠,像有没有齐天对他都毫无影响那般,但雅立做不到,听到他走了的消息,她的心像…掉了。
他没来找她,连一句话都没留,就走了。
这意味著什么?
这问题她想了好几天;不停的回想他们最后见面时两人说的气话。
“…如果你到现在选定放不下,那你就回他身边去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她慢慢理出头绪了。他想必是以为她还在意著杨文涛,所以想成全她吧。
这样也好,她不也曾希望,他们不要有更深一步的交往。
可,她为何会这么难过?是因她不知道齐天在她心中所占的份量?还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没有他,她是否也能过得好?
她没有答案。她每天依然准时上班,坐在齐天的位子上。
看着他用过的茶杯、惯用的钢笔,甚至是他涂鸦的便条纸,常常有趴下来大哭一场的冲动,可她都忍住了。
她不许自己哭。她要替他把该做的事完成,然后把这位置原封不动的还给他。所以,她不惜用尽所有办法,也要杨文涛撤销对齐天的伤害告诉。
她约了杨文涛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见面。
“所有的细节我都知道了,我要请你撤销对齐天的伤害告诉。”她开门见山的说。
“只要他放弃桃园那笔土地案,我就撤销。”他脸上带著伤,坚持道。
“你还记得你曾在这个地方对我许过什么承诺吗?”雅立问。
杨文涛没料到她会这样问,一时哑口无言。
他的反应让雅立明白,他根本不记得了。
“在我二十三岁生日的时候,你在这个餐厅、这个位置,曾亲口对我说,只要我开口要你做任何事,你都不会对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