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舒璃对着话筒吼。“你在哭?”李惟西低声问。
“谁在哭!你神经啊,我是感冒!”舒璃有点儿恼羞成怒。
“你刚刚还好好的。”李惟西决定问到底。
“你是最最该死的细菌,我一见到你,回来后就重感冒!这样行不行?”舒璃还是一肚子火,他到底想怎样?
“要不要我过去帮你看看?”李惟西又问。
“不用!”舒璃正要挂电话。却听到话筒传来低沉的笑声,她气不过,连忙又对着话筒问:“你笑什么?”
“你让我想到‘言不由衷’这个成语。”李惟西止住笑声,对着舒璃说。
言不由衷?
他说她言不由衷?
他知道她不想离开他吗?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见。”李惟西温柔的向舒璃道晚安。
他明天就要找人见证我签字,竟然还叫我不要胡思乱想!可见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这六周来,他从没许过任何承诺或说爱我,两个月一到。他就依约签字。
我该怎么办?告诉他我爱他,然后呢?他会不会冷冷的对我笑一笑,然后转过身去,不发一语,那我该怎么办?他毕竟已经不是以前我所了解的李惟西了。
她为什么会这么有勇气对雅芳说“我要回去挽救我的婚姻?”
她明明跑去跟李惟西说清他找人签名,艾美说得没错,她是笨,不仅笨,还笨到没药可救!
唉,事情被她弄得一团糟:艾美说签完字后,还要一起去户政事务所登记才算数;在那之前,也许她可以想出办法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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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璃就在一团乱槽槽的思绪中,一夜没睡。
天竟然那么快就该死的亮了!舒璃瞪着闹钟从四点、五点、六点的移动着,终于不得不起床。
她没劲的随便挑件衬衫牛仔裤,绑上马尾,就驱车到惟西的小木屋;远远地,见他在晨曦中双手搭在木屋走廊前的扶手上,穿着昨天的衬衫,闲散的看着远方,一脸神清气爽。
他帅气潇洒得像是广告海报上的俊男,她却像只垂死挣扎的毛毛虫。
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乎,伤心难过的只有她,只有她…
舒璃想到这儿,眼眶一红。不,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绝不能被他看出她的矛盾与软弱。事已至此,那就…好聚好散吧。舒璃在心里不得已地作了决定。
舒璃把车停好,在车座上努力的调匀呼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才下车。
李惟西的视线一直盯在舒璃身上,始终没移动。
“你昨晚没睡好?”李惟西盯着她的黑眼圈问。
“我有习惯性失眠你忘了?”舒璃耸耸肩。
“我以为你已经好了。”李惟西的口吻亲切得像个家庭医生。
离开你之后,该死的失眠又回来了!舒璃在心里咒骂着,但嘴里告诉他的却是:“失眠算是我的老朋友了,昨晚特意回来和我叙叙旧。别谈我的老毛病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坐我的车吧。”李惟西说。
“好。”舒璃只觉得自己软趴趴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一切已经都无所谓了。赴刑场受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而这一切还是她拚命“要求”来的,原来她还有自虐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