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梅杯中,除了现已光秃秃的梅树之外,尚植有一些奇花异卉,以致林中仍是一片树木葱郁。
落英纷飞,粉色花ban铺满了一地,如粉雪飞絮漫天飘扬,初晴抬起tou来一望,伸手接住一枚粉色花ban,啊!原来是樱花呢!
这么美的花,乍开乍落,轻如雪ban,可xing子却烈如黄花,只求一瞬间的绸烂,却不怕花落凋零,委作春泥!
她轻经地幽噢着,伫立怔忡了半晌之后,才又继续往前走去。
金yang笼罩的梅林内,光之jing1灵自叶fengchu1筛落地面,映衬得林中一片如梦似幻,加上远chu1传来潺潺溪liu奏出美妙的乐音,以及矮坡chu1迎风招展的百花争奇斗艳地净现丰姿,这梅林宛若一chu1蓬莱仙境!
悠悠忽忽地漫步了许久,太yang的热力渐渐增强,初睛雪nen的肌肤开始mi出微汗,一晃眼,已至晌午时分。
不知不觉地,她和小红来到了她的娘亲||关语冰的墓前。
怔怔地望着墓碑,初睛tou一次说不出话来,她该跟娘说她遇到了她这一生的挚爱吗?只是这一份爱是否能chang久?她对玄钰的爱此生不渝,可他对她呢?至今他从未说过一句他爱她呵!
纵然他百般疼她、chong她,但若缺少了爱,再大的恩chong于她又有何益!他常说他要她,一辈子都不会放了她,可这是爱吗?还是他只将她当成他的所有物,坚持独占的权利罢了!
唉!多情成伤、痴情成苦,想当初,娘必定也是无怨无悔地爱上爹爹,就像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只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娘终究得han恨而终,她呢?她会步上娘的后尘吗?
情之一字伤人甚shen,她原本想不惹俗世惰爱,在此结庐而居,终生陪侍在娘坟前,zuo个忘惰弃爱之人,可命运却安排让她在这里遇见了玄钰,在她平静已久的心湖dang漾出琏漪,令她不可自ba地陷入情掉中。
也许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也或许是娘不愿见她孤寡一生。若玄钰果真是她命中的魔障,她又怎么逃得掉他所撒下的绵绵情网?罢了!她这一生是跟定他了,除了他,她知dao自己再也不可能对其他男子动心。
沉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陡地自shen后响起。
初睛回眸一望,原来是掌理梅苑的guan家福伯。
“小姐,瑞棠贝勒和一位姑娘正在悔苑里等你,说是有要事找你哪!”福伯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她说。
“瑞棠?”初睛轻拢眉tou,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自从最后一次不甚愉快的会面之后,他不曾再找过她。难dao他至今仍不相信她的话,所以今日特地找上门,可那一位姑娘又是谁呢?
“我们回去吧!”她已无暇多想,反正一见面便可分晓。
回到梅苑,初睛一眼便瞧见大厅里焦急鹄立约二人,除了瑞棠外,另一人竟是小青。
她又惊又喜地向前奔去“小青,你怎么来了?”
小青闻声,蓦地回转shen子。“小姐!”她又哭又笑地抱住初睛,这一个半月以来,她想小姐想得jin哩!若不是玄钰贝勒坚持不让她踉来,她说什么也不想离开小姐。
二人激动相拥了片刻才分开,小青仔仔细细地将初晴从tou至尾打量一遍。
“小姐,你好像瘦了一些,玄钰贝勒没对你怎样吧?”小青关切地问。
初晴眠chun一笑“你怎么这么问?你知dao的,他一向待我极好,我只是胃口差了些,没什么的。”
“可是…”小青yu言又止,看了看她又看看瑞棠贝勒,一脸不忍又为难的模“可是什么?你有话不妨直说,我们的感情就像亲姐妹般,没什么不能说的。”初睛填笑dao。
“我…我…”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唉呀,我不会说啦!
还是让瑞棠贝勒告诉你吧:”
初晴轻搂蛾眉,将视线投注在瑞棠shen上。“不知瑞棠贝勒今日找上nu家所为何事?”她以为小青之所以难言是因为顾虑瑞棠。
瑞棠痴痴地望着初晴好半晌,至今他们不太能接受她是他亲妹子的事实;多日不见,他对她的思念竟未因此事实而稍减,反而更增添了几许愧疚、怜惜之情。
“别对我这么生疏,睛儿:我们毕竟是——”他苦笑地想dao出两人关系,却教初睛骤然打断他的话。
“别说出来!”她的脸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