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脱离那宿命的悲情,但…原来这终究是一场啊扁幻梦,而她热烈拥抱着的情爱,竟只是一片凄凉…“还与容光共樵悖,不堪看,多少珠泪何限恨,倚阑干。”一声微叹如细雨飘落,初睛幽幽地经吟,心下是一片肃索凄清的悲哀,冰寒彻骨的凄伤。
玄钰始终冷冷地看着她,将她的一切表情收于眼底,他佯装毫不在意她的心碎神伤,沉凝的外表让人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在一段僵凝而窒人的沉默之后,初睛强忍欲泪的痛楚,恍若无人地轻移莲步往房门走去。
“你要去哪里?”玄钰阴冷地问。
初睛停下脚步,但没回头“这里已无我眷恋之必要,徒留何益?只要能离开这里,云山万里,哪怕是孤影单称,我也心甘情愿,不悔不惧。”
她一字一句,吐语如冰,字字句句如火炙、如刀割,让玄钰心中一阵剧烈的疼痛,并且挟着涛天的怒意和惶然的恐惧。
“你休想离开这里!”他寒着一张脸,表情森冷阴惊得吓人,沉怒地自口中迸出话来。
初睛非但不语,反倒凄凄冷冷她笑了,她缓缓回过头,哀怨的目光幽幽地揪着他。“何必呢?我的心已死,勉强留下来也只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于你又有何乐趣?”
望着她凄绝愁绝而又艳绝的容颜,玄钰陡地胸口一窒,内心一阵情潮翻涌如狂涛巨狼,似要吞噬他一般。
“有没有乐趣是我的事,总之,不许你踏出房门一步!”他的嗓音轻柔却透着危险,隐隐含威,他绝不允许自己屈服在她哀绝凄伤、楚楚可怜的愁容里,一向只有他主宰一切,还不留有任何女人胆敢挑战他的权威。
初睛微婕眉心,轻柔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是不明白,我既已决定离开,就没有人能够留住我,连你也不能!”
语毕,她回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
“是吗?”玄钰黑眸黯沉,瞬间挡在她面前“我说过,这辈子你都得待在我身边,你没忘吧!”他眯着眼娣视她,眸光鸳冷,透着一股慑人的肃沉。
初睛惊惶地抬眼“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何苦再为难我?”话语一落,她灵巧地避开他,往前又踏出一步。
玄钰眸光冷厉地一闪,一把攫住它的胳臂“不要激怒我!”
“放开我!”初晴惨白着一张脸,如遇鬼魅般惶乱地朝后退几步“算我求你,不要再缠着我!”
“缠着你?”玄钰冷笑一声“还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吗?你曾对我发过誓,这一生一世,你的身与心永远是我的,至死方休!”
初睛猛然一颤,当初她以满腔赤忱的爱立下永不悖离的情誓,竟成了禁铜自己的致命点。
她忧伤地开上双眼,半晌后,才缓缓睁开水眸,直直地望进玄钰眼里,为了终结这痛苦的折磨,她狠下心道:“当初立誓是因为我爱你,但,现在我已经不爱你,死守着那句誓言又有何意义?”
这句话像根尖锐的刺,戳痛了玄钰的心,也引燃他的愤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