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进门内,一双孔武有力的健臂把她钉在沙发上,她震惊地望着陡然动怒的他,张口结舌。
“要你说出爱上我的话有这么困难吗?你人都来了,还在乎什么面子?我说话算话,三个月了,如果你没有相同的感觉,我马上可以放你走。”他紧挨着她,凝肃的神情没有她讨饶的余地。
“…”她眨眨湿气弥漫的眸子,朱唇嗫嚅了半天,话始终冲不出口。
“我明白了。”他松开她,自嘲道:“是我高估了自己,-走吧!”
她急了,伸臂揽住他坚实的颈“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什么?”
“你吻我,我并没有拒绝啊!”她委屈地撅起唇,没事嘴里老挂着“我爱你”三个字多别扭。
“喔?怎么你的表现让我觉得自己在强人所难呢?”她的尺度可是他前所未有的经验,两人可以回到“人间四月天”的民初时代吟风弄月去了。
“我没这个意思。”她窘得发慌,见他面庞紧绷,没有认同的迹象,她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她紧闭双眼,凑上唇贴住他,舌尖没有受到阻拦,和他第一次短兵交会;他暗惊,不敢反应,怕这个飞来艳福乍然而止,她很费了番劲“证明”她的爱意,但实在差强人意,她的深吻和孩童嬉戏一样,有趣但不挑逗,他不禁笑出声。
她听见了,羞涩地想撤离;他怎能失去良机?即刻展开攻势,与她“重量级”地密合纠缠,将积压了好一阵的热情倾注在这个激吻里。
她紧张地揪紧他后项的领子,陷溺与窒息感同临,她爱这个男人,愿意与他亲昵互动,但当他的吻辗转下移到玉颈,长指摸到她的衣扣,意欲一颗颗解开时,她脑袋顿时警铃大作,再也无法视之必然,随即撑直上身,终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不可以——”她抵住他。
“怎么了?”他困惑地抬头——一切都很顺利不是吗?
“那个——狗在看!”她慌乱地指着在一旁歪着头观赏的唯一第三者。
他忍俊不住,配合地起身站好,伸手拉起她“那好,我们到房里去。”
“嗄?”她面露难色,仿佛要被推进屠宰场凌迟。“你、你今天不是很累,我们下次有机会再——”
“如意,”他满面疑惑,看着正急着用各种借口拒绝他的女人,不解地问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们不是彼此喜欢吗?”
“是啊,可是——”她局促地低下头,长发盖住表情。“喜欢和这种事不一定要有关系——”
他食指挑起她的下颚,她的粉脸胀得通红,星眸慌转,他皱着眉心,思索片刻,一个答案忽然降生,解释了她的回避态度。
“如意,”他捧住她的小脸,缓慢而谨慎地说:“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她倒抽口气,摆脱掉他的手,扣好扣子,拉拢凌乱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