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家庭重担的美人儿。
“-还好吧?和刘先生。”她摸摸晓蓁柔软的短发。
“很好啊!他难得来我住的地方一次,我很自由的。”
“小李没说什么吗?”
“我没让他知道。”
沈彤不知该说什么,对别人的选择,她也无从置喙,若她眼前也有一时之间解决不了的难题迫在眉梢时,她会比晓蓁更理智、更坚持吗?
她也茫然了…
门上铃声响起,晓蓁职业化的高喊:“欢迎光临!”
她转身冲洗着洗手台里高迭的咖啡杯盘,感觉晓蓁手肘往后轻撞她的腰间。
“喂,沈彤,帅哥医师又来了!”晓蓁压低嗓音。
她回过头,言若水嘴角噙着笑,和晓蓁打声招呼,便熟络的在吧台前坐定。
她看看表,四点十五分,他今天来早了。
那天在医院共度一夜后,他三馕迨被嵩谙掳嗪蠡蚩完刀后,绕来这里喝杯茶或咖啡再走,有时遇到她打烊就顺道送她回去,有几次让晚下班的晓蓁碰见,误以为是追求沈彤的客人。
她并不深入探究他常来的缘由,因为他表现得落落大方,像相识多年的好友般自在地和她攀谈。她也会小心地将话题围绕在他们能碰触的范围,例如她最爱问他当天开刀的细节,比实习医师还认真地瞪着他仔细的说明如何划开病人的肌肉、如何将血管及组织剥离得干净利落、如何漂亮地摘除肿瘤等。
她叹为观止地随着他舞动的修长手指转动着视线,欣羡道:“太厉害了!从小我就崇拜怪医秦博士,没想到我真有个医生朋友。”
血淋淋的场面说多了,她曾经一脸古怪地看着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你看女人的样子,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是不是可以穿透血肉看到骨头?那不就一点神秘感和诱惑力都没有?”
他楞了一下,旋即发出轰笑声,笑到她难为情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喂,你疯了!有这么好笑吗?”
他困难地止住笑。“照-这么说,妇产科大夫不都结不成婚了?”
“那倒是!”她点点头。
“-放心,穿透-的躯体我看到的是美丽的灵魂,而不是杀风景的骷髅。”他一脸正经地对她道。
她一听,不自在的别开视线,那是她在他面前仅有一次感到尴尬;多数时候他们相处得如呼吸一般自然,他带来的是新鲜如沐朝阳的空气,让她每天上班时多了一点期待。
“这么早?我才刚到不久呢。”她递给他一杯水。
“我知道,我找-有事。”
“嗯?”她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说不上好坏,带有一些疲倦,但外科医师的工作本来就不轻松,他眉宇间的褶线是很难得展平的。
只是他今天多了些若有所思隐晦在眼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