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但是阁下没捉到重点。本人方才话语的重点明明摆在红帮‘继承人’,枉费本人方才费心尽力地导教,你怎么就没领会?”未了,伍至勇还叹口气,加重对他的不受教,以及心里的那份怨叹。“果然,阁下注定只能当宠物、当收藏品的命运。”
哦喔!聿维韬脸色可是铁青得直比舞龙青狮。伍至勇扬眉,撒下第二记饵。
“当然,这也怪不了阁下,毕竟对于伍家么女,红帮下任继承人,越级跳读,二十岁就拿到长春藤连盟硕士学位,呼风唤雨、无往不利,今天想要收养个大个儿当玩具、宠物、甚至是床伴,也不为过。”话未,他还爱怜地摇摇头,表示对这天之骄女,骄纵成性的么妹,他也像其他众人一般,全然包容爱怜。
聿维韬眼前泛起红雾,伍至勇的笑容化成了狰狞的面孔。
玩具、宠物、收藏品!原来,在他们的眼中,他只是伍菱幼的一项消遣。聿维韬咬紧牙,牙根却泛出一阵酸,直酸到心口,揪紧一阵痛。
“你支开她的用意,就为了耻笑我?”他哑声问道。
心里早就清明,她和自己有着天壤地别不同,他却沉溺在她的笑容中,贪婪取着不再孤单的温暖,忘了她本就是天际翱翔的百灵,纵使偶然落到浑身长刺如杂草的他身旁,终究还是会回到天空。
而他,仍旧孤单地伫立原地,痴痴遥望。
何其残忍的伍至勇,逼他面对这段不堪的事实。
以前的他,不需要同伴,不需要温暖;现在他已习惯贪婪地恋眷被接受的感觉,却又狠心地逼他正视,这只是一段镜花水月,终有梦尽人醒时候。
尝过温暖的他,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却无法再像从前一样无动于衷,无法再冷然自若了呀!
多么残忍的伍至勇!
耻笑他?“本人才没那么无聊。”伍至勇对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结论嗤之以鼻。“只是单纯好奇,好奇你是否明白自己的定位。另外…”旋身走到他面前,他拉过圆椅,慵懒跨脚落座“也好奇江老口中的外孙,应有天赋资质,也有靠山铺路,却好似浑然未觉地迳自执拗于自己的小世界中,全然未知自己的掌中握有唾手可得的财富。”
聿维韬愣然。
“说实话,阁下想当玩物、宠物,都与本人无关。但是,”伍至勇懒懒一笑,扯动手中鱼线,撒下最后一记饵“漠视大好机会不掌握,也同时放弃成为配得起伍菱幼的人物。阁下的选择,真是…啧啧,渺小啊!”不顾对方愕怔,他潇洒舒展四肢,起身离开。
鱼饵已撒下,现就等待时机收网即罢。
门外,高佻的身躯斜倚着墙,修长而蕴藏力量的柔美里在光泽而贴身的皮衣之下,轻抿的红唇瞧见他,勾起一抹笑“好奇?向来只对赚钱生意有兴趣的伍勇大,何时增了邻家三姑六婆的闲性?”
对来人的椰榆,伍至勇撇嘴勾笑,健臂搭上对方的肩“放长线钓大鱼,这也是一番生意。投资得好,将来投资报酬率大大看好。我可是看上那小子,是一支绩优股。”若没差错,这笔生意,可是要做上个往后数十年的后半辈子。
“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好心。”斜睨的眼儿带媚。
拧拧她小巧下巴,伍至勇笑得见牙不见眼“亲爱的小阿姨,咱们就别五十步笑百步。据闻,我这副没心肠、少心肝的死德行,可是由你一手调教。师尊犹在,做徒弟的怎敢大不敬地僭越,挑战师父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