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觉得要气炸了,一方面又觉得伤心,他居然要她一个人逃!
只见江羽寒一脸感动地看着她,轻声说:“你对我也好得很哪!”
“谁、谁对你好来着?你是我父母惟一传人,我不能让你被打!”
原来如此…江羽寒听她这么一说才恍然,失望感竟涌上来。
“有时间说话还不如趁机逃命,我们快走!”唐珂罗又拉起他的手。
两人终于到了江家,却不见有人追来。她仰望着公爵府高墙,迭声叹气:
“往昔我根本没把这墙放在眼里,今天竟然觉得力不从心!”
“我们从正门走,你不要费力气了。”他疼惜一脸疲惫的她。
“瞧瞧你我,这样我们能从正门走吗?”两人身上都是唐珂罗吐的血。“别多说了,跟我来!”
唐珂罗再提一口气带着江羽寒上去,差点就没飞过那道墙,她也无力缓冲落下的速度,两人重重跌在映月池畔,弄得灰头土脸。
江羽寒见唐珂罗俯卧在地上动也不动,挣扎着爬起来过去观视,只见她小脸惨白,嘴唇泛紫,吓得一声声唤她:“阿罗…阿罗…”
她的眼睛微开一线,轻轻说道:“带我回楼去,不要惊动旁人。”
闻言,他将她横抱起来,感觉到怀里的她一点重量都没有似的,他心中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到了房中,她拿起藏在床边的包袱,取出一丸药仰头吞了下去。
江羽寒第一次来到她房里,发现里头凄冷孤绝,简直不像有住人似的,再看看她的包袱,心中顿时明白一件事。
“你…随时预备要走对吗?”
吃下补心丹后,她的面色稍稍恢复,缓过气来才说:“等我责任一了就走!”
江羽寒听了心中竟又刺又麻,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
“你早知道的,又何必这样?”看见他的表情,她心中也不好过。
唐珂罗的冷酷几乎要令他生气。惊觉自己将要失控,江羽寒硬生生转过身去。
“你到底要不要学武?”她问。
他霍然转身发问:“等我会了武,你就要走?”
她点点头,不知为何心中竟然酸楚不已。
“好,那我学,你马上解除我的禁武令!”
他脸上的表情是从来没看过的狠戾,令唐珂罗吓了好大一跳。
“你…好歹也等我身子好些再说吧?我吐了那么多血,你又不是没瞧见!”她委屈地扁起小嘴。
江羽寒看着她惨白的容颜,心中又羞又愧,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为什么一想到她要走就觉得整个人几欲发狂?从来未曾经受的感觉令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心口难过得似要裂开。
唐珂罗见他一脸异样、眼色古怪地瞧着自己,心中也是怦然一动,但即刻压抑着,沉下脸来,厉声吩咐:“你走开,我要休息了!”
他微喘着气,再望了望那张娇美的容颜,咬牙转身踏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