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那本账册我一时说不清，那上面记录的秘密太多，要是全扯来，两江三省的大小辟员都得栽跟！”他微皱起眉“下最要的是，恐怕郑知府已经知汪儒把账册送给了随云，此番把他找去，无非是要他账册。”

“是，随云把因果都告诉我了。”他。

此时地上已跪了一个人，正是五福楼上那个叫刘元的跑堂伙计。

她一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三个蒙面人就觉得害怕，看来姓郑的狗官不拿回那本账册，是绝不会罢休的！

沉湛一听，只得叹了气“二娘说得是，知源记下了。”

“那么，那本账册上！”二夫人的神情有些骇然。

刘元瘦的抖得愈发厉害，结结地：“小、小人知自己罪该万死，但小人…小人…”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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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外三声号炮响过，一群执事衙役们衣帽整齐地集合在堂下，又待三通堂鼓擂过，整个衙门内便变得份外庄严肃穆。咳不闻。

“二娘！”沉湛一路直跑屋内。

沉湛和男仆匆匆赶回府上时，二夫人正在东院的主屋中担忧不已，因为火已经把去杭州途中在客栈里遇到三个蒙面人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提到这件事，沉湛当即不悦地皱起眉。

“不成，”二夫人摇摇“知源，这些怨言你只能在我面前说一说，千万不可告诉你。你也知，自从开后，她的就每况愈下，我跟你娘现在大小事都瞒着她，只敢报喜、不敢报忧，倘若你把你三叔的事说给她听，这不是存心气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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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湛却摆摆手“不用了，这东西多看无益。”

他淡淡一笑“正是此理。”

沈颐一夜未归，第二日，知府衙门却升起了堂。

二夫人又：“那么郑知府那里——”

两个衙役急忙合力搬来一张桃木椅，沈颐就坐在旁边听审。

她“大少爷，我懂了。这就好比买卖，对不对？只要我们不将账册去，姓郑那狗官就不敢打二少爷的歪主意。”

二夫人忙起“知源，当初汪先生来找随云的事，你也知的，对不对？”

“大少爷，既然姓郑的狗官非要得到那本破账册，那我们就给他吧，好换回二少爷。”火在边上焦急地提议。

沉湛：“现在我们将账册藏得愈牢，随云就愈安全。”

火似懂非懂“那现在——”

沉湛咬了咬牙“我即刻找人去探查。他就算想扣人，也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二夫人话“那么现在那本账册藏在哪里？”

二夫人叹了一气“知源，下我们总不能等着，我…我实在很怕郑知府就此把随云扣下了。唉，对了，还有昨日五福楼上了事，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心惊的，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毒死人呢？而且毒死的竟然还是巡抚的亲五弟！”

“五福楼本该是三叔打理的，可他倒会享受，在岭南又新收了两个小妾，居然到这时候了还赖在温柔乡里不愿回来。”他负着手走至窗边，冷哼了一声“他要真不想事，我脆禀明了，把几家酒楼都收回来，名正言顺地给我和随云打理。我如今既要钱庄和茶号的生意，还得分心替三叔去查酒楼的帐，这算什么？”

“来人，给沈二少爷赐坐。”郑鹏年穿着一袭八蟒五爪的从四品官袍，径自在大堂中央的公案后坐下，往堂下冷冷一望，神情带了几分倨傲。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知府郑鹏年才慢吞吞地从内堂稳步走，而在他旁的，除了师爷周密外，竟还现了沈颐，三个人一起从内堂步，神各异，而那刘元一见不禁吓得脸发白，浑颤栗不止。

郑鹏年咱的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问：“大胆刘元，你可知罪？”

“二少爷一回来就吩咐我把账册藏在我的房里。”火想了一想，又问：“二夫人，要不要我现在去拿给你和大少爷看？”

“火，你不懂。”沉湛看了她一，轻轻摇“我和随云都已经看过这账册，即使现在去，郑鹏年也未必肯放过我们，要知那里面都是见下得人的秘密，多一个人知，就多担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