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就是当假的了。
“夏?”凌睿尧猛然将眉头蹙成一团,胸口搅动的思绪愈发地激烈。
“她的简称,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叫她夏萌,恐怕你化成厉鬼也会想办法杀了我,不是吗?”樊散东眼眸深处闪着黯淡的光芒,令人解读不出他的思绪。
“樊,你房里有人吗?”聂夏萌突然打开了房门,怀疑地将病房的每个角落全部扫过一次,然后诡异地蹙起眉头瞪着樊散东“你有病啊?一个人对空气讲话讲得那么高兴。”
“无聊嘛。”樊散东笑了笑,微微地瞄了凌睿尧一眼“你今天又没来陪我玩,想了好几个主意都得靠你这个伙伴和我合作才行,光凭我是唱不了戏的。”
聂夏萌懒懒地挥了挥手,随意往他的床边一坐,
“现在先别和我谈,我快累死了,只想找个地方躲一下。”
凌睿尧从聂夏萌一进门开始就直瞅着她,在她涯门的那一刹那,他恍若看到了七年前的夏萌,眼眸里虽然由疲惫取代了笑意,但那是…想到这里,凌睿尧的胸口突然闷得令他难受,他看得出她对樊散东已解除了防心,夏萌自从他死后不曾对凌家以外的人解除过防线,况且她叫樊散东“樊”…
“跷班吗?我记得今天晚上你值大夜。”樊散东又多瞄了凌睿尧一眼,显然夏真的感觉不到她已故的男友也在这个房间里,若她能看见凌睿尧眸中复杂又哀伤的神色,恐怕她马上又会筑起她心中的墙。
“我哪天不值大夜?”聂夏萌夸张地叹了口气,信手抽掉樊散东枕在身下的枕头抱在胸前,然后将脸埋了进去“这就是实习医师的悲哀,哪像你成天躺在床上那么舒服,想睡多久都行,我刚刚站了十几个钟头开完一床刀,马上又要接大夜班…喂,先借我一个枕头,我等下就还你。”
樊散东愉快地笑了笑“床借你也没关系,但是我要睡在旁边。”
“你神经啊。”聂夏萌露出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狼狈杀了他一刀,话语在枕间听来有些模糊“我说过‘当哥儿们可以’,你可别想得寸进尺。”
“当哥儿们就不可以睡同一张床吗?”樊散东露出邪气的微笑。
她哼哼冷笑,声音袭上了倦意“想要我相信你,先把你那句‘我爱你’的口头禅戒掉吧,听起来怪恶心
的。”又不是发情的动物,成天看到异性就把“我爱你”挂在嘴皮上,她听了都觉得逆耳。
“这句话我讲了十几年,你教我怎么改得掉?”樊散东可怜兮兮地苦起俊脸,眼角又瞄向凌睿尧,哇呜,看来有人快要变成厉鬼了,脸上的表情好恐怖。
“是,那你干脆就去把声带拿掉吧,我帮你动手术。”聂夏萌实在没心和他瞎扯,她真的快累翻了。这个枕头好温暖,上头还有点樊的味道…算了,将就点,有枕头就该偷笑了,她又不会靠着它睡上一整夜,她还要值班呢!
“真狠心,你不觉得我的声音很不错吗?起码可以去当配音员…夏,你睡着了吗?”他望着她整个头将枕头愈压愈扁,显然有坐着睡着的可能。
“没有、没…”聂夏萌愈发微细的声音实在不具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