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急着离开,之后再收到他的消息,只说他与人共同成立了一个商帮,而我则是在三年前才来到苏州的。”
“还没有康复就急着离开,他在逞强吗?这倒是很符合他的作风。”第一次看到严纤纤露出这样凌厉的目光,让她不自在地开始打哈哈。
“不,那伪君子曾经说过,在我和大哥重逢之前,大哥身边跟了一个看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所以,我怀疑他当时急着去找人,只是希望落空。”
“是吗?那可真遗憾。”
“是啊,可真遗憾。”持扇轻摇,严纤纤长睫半垂,满面柔雅安娴笑容,和她将要说出口的话不太搭轧。“宁香,其实我一直怀疑…大哥体内怀有剧毒。”
“怀有剧毒?!”
“是啊,在此先向嫂子说声恭喜,如果期待让大哥休妻不成,-还可以等着成为寡妇的这一个机会。”
她瞪着严纤纤那看起来就是很认真在建议的表情。“-和-师父当初既然可以救他脱离生命危险,不至于连毒也诊不出、医不了吧?”
严纤纤耸肩,样子满是无奈。“当初救大哥之时,他的血脉并无其它异状。而我和师父专精的是外伤肤骨的诊治,关于血脉与药学方面并不算擅长,尤其毒物方面更是只识得皮毛。所以如果没有明显症状,我与师父的确诊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谢宁香直直看着严纤纤,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连身为人家妻子的自觉都还没建立,就必须被迫承担责任了吗?
一场代嫁的戏码,这桩被硬塞而来的婚姻,怎么突然间变得沉重起来?
等等…
看严纤纤这副轻松的样子,哪里像在谈论自己唯一的亲人将有生命危险时该有的态度!懊不会又是在证她了?
“你们所谓的『只识皮毛』都只是自谦吧?-之前骗我上莫离山下药,就连晏大哥也没发现,证明-识药能力之强,不是吗?”
“是啊,我是很能识药没错,就连中秋夜都能成功让大哥无计可施,这-怎么不提?”严纤纤眼眸低垂,神色狡狯。
“-还敢说!要不是-,要不是-…”分明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咬牙,没有办法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只能将话锋转开。“反正,-也别太得意了,我迟早会和-算这笔帐!”
“要不是我,-怎么能和大哥圆房?”严纤纤代替她将未竟的话语说出口,只是说出后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语气好轻,好柔。“小嫂子,可别冤枉我的一番好意呀!”
“-…”这回,她没如严纤纤所愿被气得蹦蹦跳,反而蓦地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纤纤故意摆弄这门道,她现在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吗?倒不尽然,最有可能的反而是没跑多远就被捉回。
而如果不是误服那样奇诡的药,她根本连与严擎烈面对面说话的胆量都没有,更别提争吵了。
这究竟是帮还是害,她也有些分不清楚了。
“既然-诊不出来,现在又怎么知道他中毒?”她缓下语调问。
“不久之前,我曾有一次见到大哥毒发。”
“不久之前?”
“宁香,看-的表情,-也见过,是吧?”严纤纤一转轻忽态度,神色变得认真而凝重。“凭大哥现在的能耐,怎么可能轻易中人暗算,所以我猜想,这味毒或许在大哥体内存在已久,而且能潜于血络之中不被察觉,之后慢慢渗透心脉,最后让人痛苦而亡。大哥既然刻意不让人知道,必定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显露异样,而凭-那三脚猫的轻功都能瞒过他的耳力,想必那时候,光是为了抵抗痛楚就够他受了吧?”
可恶!居然说她的轻功是三脚猫,她好歹也已经将师父所传授的轻功练足了八成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