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了。
“娘说聘礼是太后亲选,退不得的。来此路上我一直在想,我们能不能叫玄膺那浑蛋请皇上出面,又或者干脆直接暗算那个沉云算了?”谢宁香速度飞快,目不斜视,眼中只见得主位上那个魁梧的身影,便这么直直冲入严擎烈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严擎烈一语不发,只是下巴微微抬起。
谢宁香顺着他所暗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厅内除了她和严擎烈外,还有七个人,六站一坐,站着的人,其中两位她曾见过,是苍龙帮的分舵主,另外有四张是陌生面孔,六个人共同的特征是身型壮硕,都是练家子。
而那除了严擎烈之外唯一坐着的人,当然就是玄膺了。
在帮内除了他没人敢如此没大没小,在帮主面前还一副委靡不振的样子,谢宁香直盯着他,双眼-起。
“原来我在嫂子心中的评价这么差,枉我如此尽心尽力帮-…”玄膺一脸欲哭无泪。
“玄膺,你怎么时候被放出来的?”她记得他们那日回到苏州后,还来不及歇息喘口气便又立即启程,走水路赶着回洛阳,她并没有听见擎烈怎么处置玄膺,也不知道他何时获得释放的。
放出来…当他是狗还是犯人啊?!
玄膺脸色有些难看,瞪了厅中那些偷笑的汉子几眼,直到每个人都垂眉敛目,面无表情后才开口:“托嫂子之福,我昨晚才到达洛阳分舵。”
“是哦?”他们昨儿个下午到,他晚上就跟着来了,动作还真快嘛!“看副帮主你双颊凹陷,面色憔悴,想必前数日让你受了不少苦。在这样的状态下还如此劳碌奔波,你的忠心真是令我太感动了!”
怪了,擎烈特别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动玄膺,纤纤是用怎么方法让他变成这样副凄惨模样的?
“别这么说,能为大哥的事情奔波是小弟的荣幸。”话说得很有礼,面颊却有青筋在抽动。
“别再为难他了。”严擎烈抚着谢宁香垂落背后的乌细发丝开口,语气虽然依旧淡漠,却少了原先的冷冽。“宁香,我必须去耀武镖局一趟。”
“为怎么?”
“耀武少主楚持庸和寒武城主寒君策虽然表面上看似互无牵涉,实则相当交好,我们必须请他斡旋,让寒君策出面帮助我们。”玄膺在一旁答腔。
“为怎么非找那个病表不可?”
之前就是因为听说他有宿疾缠身,所以才会丢了亲事,未婚妻被扬威镖局给抢了去,所以两镖局人马一向互看两相厌,只要狭路相逢必定引发冲突,她之前在隆兴楼内就曾亲眼目睹过那种水火下容的“盛况”
“宁香,持庸也是我和玄膺的朋友。”严擎烈侧面提醒她用词上的不当。
“啊?我为方才的失言道歉。”
“无妨。”
“可是…真的非寒武城不可吗?”她皱直弯弯柳眉,朝玄膺问道:“你难道不行?”
“只怕没那份薄面。”很无奈地耸肩。
“但是听说寒君策也不算怎么好人,我还听过他以前曾经帮助过西蜀邪教的传言…”感觉到自己夫婿霎时紧绷的身躯,她蓦地收言住口。
“无论如何,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严擎烈沉声开口。“所有人立即下去安排,在最短时间内打通所有环节。还有,玄膺,彻查寒君策底细。”
对方都已经送了如此大的请帖,他又怎么能拒绝邀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