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船我根本没法离开,更遑论回家。”
“是这样没错。”江枫假装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继续闭目养神。
“给我船。”她多么盼望他一口拒绝,并要求她别走,但这狠心的短命鬼一点也不善解人意。
“快艇如何?”他爽快地丢给她一串钥匙。“小心驾驶,那可是我珍贵的‘小老婆’。”
捏着那林林总总加起来十来把的锁匙,她仍是一脸无措。“我根本不会开那…你那个小老婆。”
“唔,也对。”江枫衔在唇瓣的笑意充满嘲弄。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特别是这个人又蓄意想捉弄你的话,难怪他那么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那些偶尔出现在楼下大厅的四名男女,原也没有看守她的任务,因为她插翅难逃呀。
“送我回澳门。”
“直接回家如何?我喜欢好人做到底。”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想自投罗网的话,我当然不方便介意了。”她不敢想像这桩绑架案已造成多大的风暴,港澳两地的警察说不定全员出动,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居然说得像个局外人,胆敢送他回家?
“挑战权威是我的乐趣。”他很快地穿上嬉皮装,为表慎重起见,还特地将短得不能再短的五分头,抹上亮兮兮的发油。
“玩弄法纪更是你的看家本领。”周晓帆相信她现在一定不只脸色发青,头冒白烟而已。
“谢谢夸奖。”不管她口出多么刻薄的批评,江枫一律照军全收。
抹发油也就算了,脖子绑上那块不伦不类的狗牌是什么意思?她老爸要是见到他这副尊容,保证当场吐血不支倒地。“其实派个手下送我就行了,我讨厌到牢房探监,不去嘛,又担心人家说我不念旧情。”按照正常程序发展,他们一踏上香港领土,这臭男人立刻就要去蹲黑牢,到时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放心,我不会让你陷入那种两难的困境,或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当我老婆?”
“我宁可去探监。”说完她率先步出房门,一路快速走往楼下。
“不要太早作决定,万一后悔要回头来求我,那多难堪啊!”步出庭院,他便站在原处,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周晓帆急不择路的往前疾行。
“喂!到底走哪一条路才对?”绕了一大圈已汗流浃背的她,气呼呼地回到他跟前。
这里一共有四条路,一条通往后边的林地,一条专为到河边钓鱼用,第三条是健康步道,总长仅两百余公尺,有头没尾,纯为好玩而铺设的,只有第四条才是通外的主要道路。
“跟着我不就知道了。”得意地揽过她纤细的小蛮腰,在她秀发上轻啄一下“把手环过来,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变得像一具不懂得过活,不敢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欢笑、流泪的机器?你很渴望留下来,对不对?”扣在她腰上的手,很色地滑向她圆浑挺翘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