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连忙起身诧问:“什么事啊?”糟糕,会不会是她老妈找来捉她回?桐的?
“我们正在缉捕一个叫江海的窃贼,有人看到你今天下午和他在前面巷子里谈话。”其中一名胖警察用十分好奇又不解的眼光直打量她。
怪了,她到台北仅仅两天不到,居然就轰动大街,惊动小巷?这肯定是那位和楚濂有关的猫女报的案。
栗约农微怔之后,正要说话,黄姐忙轻扯她的衣摆,暗示她别太老实。
“我是认得江海,也和他谈过话,难道这样也犯法?”她向来最讨厌这些只会对老百姓作威作福,却对大奸大恶的匪徒一筹莫展的警察,便想也不想的顶回去。
“是不犯法,但很有共谋的嫌疑,你必须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做笔录。”
栗约农一听要到警察局,背脊立刻凉到脚板。
“做完笔录我就可以回来了吗?需不需要找人来保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就口无遮拦呢?
“你还未成年?”胖警察瞄了她一眼,装出恍然大悟的讨厌相,又道:“如果要证明你和江海不是同伙,只要你爸妈出面,我们就会放人。”
“当然不是,我和他八百年没联络了…”她和那猫女的梁子是结定了,没想到那猫女是可恶的长舌妇加报马仔。
“有话到警局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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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约农做梦也没想到来台北才第二天,就被“请”到警察局观光,然而身为小海的死忠兼换贴,就算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迟早还是得把这种好人止步的地方当厨房,没事就来转两圈。
“请问你们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才肯放人?”窗外的霓虹灯不知何时已爬满所有的店招,她午餐只囫囵吞下一小块面包,现在早饿得大肠告小肠。
“是留置不是‘关’,请小心用词,以免害我们。”胖警察道“等你什么时候想起家里的电话号码,愿意请你父母出面,我们就什么时候放你回去。”
“不是告诉过你们了,我父母住在乡下半山腰,离这里很远,根本没电话。”她宁可在这儿饿死,也绝不会回去求救。
“现在通讯业非常发达,就算你家住兰屿也没问题。你老实说,是不是跷家,怕被逮回去?”
“才不是!”小海说得没错,一谎天下无难事,说实话只会害人害己,她真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我肚子饿了,给我便当吃,否则我就告你们虐待小孩。”
“好,别叫了,我去买个排骨饭给你吃,不许再胡说八道。”
“那还不快去。”她大小姐两手作枕,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静候佳音。
瞧她这德行,胖警察忍不住频频摇头。
在栗约农辉煌的十七年生命中,有一大半是生活在旁人既鄙夷又伪善的同情眼光下,反正真心待她好的人没几个,她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有人来保你了。”胖警察堆出难得的笑容,向甫进门的楚濂伸出右手。
楚濂特地换上一套帅气直足的牛仔衣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