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可是干多了,并非蓄意摆出来吓人。
“能和你一起吃面是挺幸福的事,怎会是委屈呢?”楚濂见她还有半碗面没吃完,遂接过手两三口吃得碗底朝天。
“谢谢你纡尊降贵。”栗约农其实满感动的,但嘴上死也不肯说,希望他们到此为止,再这样下去只会徒增烦恼。“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吧。”
“我救你脱困,你不准备好好谢我?”楚濂勾住她的手肘,将她拉回咫尺处。
“叫一个赤贫的人拿什么去感谢天皇呢?”匆忙被捉到警局做笔录,口袋里只有一百元,付给面摊老板之后剩下的二十块,就是她今天全部的财产。
“在你眼里我是天皇?”他被她不当的比喻逗得咧嘴大笑。“很好,现在天皇正缺少一个妃子,你准备以身相许吧。”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俯视她的神态是气人的睥睨。
她摇头兼叹气,不知该用多决裂的话才能把他吓跑。
“你的最佳女主角呢?是她告诉你我被条子捉到这里的吧?”栗约农故意扯开话题,如果她猜得没错,连小海的事也十成十是那猫女告的密。
楚濂一愕,像是不明白她指的是谁。
“先上车再谈。”他突地笑脸急敛,发动机车,掳她跨坐上来。“联考只剩十几天,你该收收心了。”
总是少根筋的栗约农,并未留意到他神色遽然阴鸷的改变,被动地拉住他两侧的衣摆。
“所以我才急着回去念书呀…”话都还没说完,车子已如子弹般笔直射出,令她差点尖叫出声。
“抱紧我,否则你会尝到当飞人的滋味。”楚濂骑车宛若电擎,急转急煞,一点也不像他斯文倜傥的外表。
就在他们转过前面的十字路口时,栗约农注意到小海和他那部赃车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警察局附近,他想自投罗网吗?
“停车,先停一下车好吗?”
楚濂根本不理会她的要求,反而更加速驶离。
这家伙想必早她一步就瞟见小海到来,才会变得这么阴阳怪气。
抱着他的腰才发觉这位大企业家竟有着非常强壮且结实的腹肌,整个背部宽阔如海,趴在上头想必很舒服…栗约农突地回神,她不得不暗暗警告自己,千万别被他的“美色”给迷惑。
机车沿着淡金公路,转进一处僻静幽致的住宅区。在宽敞巷径上,浓郁的白桦树阴夹道上,都市的尘嚣一下子被洗涤得干干净净,予人艳夏中难得的写意清凉感。
“你要带我去哪里?”台北的道路她虽然陌生,却也认出这儿离她租来的地方愈来愈远。
“到一个适合你专心K书的地方。”楚濂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就把她囚到他的地盘来,但从警察局出来以后,他就改变初衷。
“可是我还没跟黄姐说一声。”就这样走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