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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8/10)

为谢谢弟兄们。”

这话让蒋益澧很难回答,颇有却之不恭,受之不可之感。因为胡雪岩的意思是很显然的,十万两银子买个“秋毫无犯”这就是他所说:“公平交易”;“礼尚往来”只是十万两银子听上去是个巨数,几万人一分,所得有限,能不能“摆得平”大成疑问。

见他踌躇的神气,胡雪岩自能猜知他的心事,若问一句:“莫非嫌少?”未免太不客气;如果自动增加,又显得讨价还价地小气相。考虑下来,只有侧面再许他一点好处。“至于对芗翁的敬意,自然另有筹划——”“不,不!”蒋益澧打断他的话“不要把我算在里头。等局势稍为平定了,贵省士绅写京信的时候,能够说一句我蒋某人对得起浙江,就承情不尽了。”

“那何消说得?芗翁,你对得起浙江,浙江也一定对得起你!”

“好,这话痛快!”蒋益澧毅然决然地说:“雪翁的厚爱,我就代弟兄们一并致谢了。”接着便喊一声:“来啊!请刘大老爷!”

“刘大老爷”举人出身,捐出州县班子;蒋益澧倚为智囊,也当他是文案委员。请了他来,是要商议出告示,整饬军纪,严禁骚扰。

这是蒋益澧的事,胡雪岩可以不管;他现在要动脑筋的是,如何实践自己的诺言,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解交藩库,供蒋益澧分赏弟兄?

一想到藩库,胡雪岩心中灵光一闪,仿佛暗夜迷路而发现了灯光一样,虽然一闪即灭,但他确信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而生的错觉,一定能够找出一条路来。

果然,息心静虑想了一会,大致有了成算;便等蒋益澧与他的智囊谈得告一段落时,开口问道:“芗翁的粮台在哪里?”

“浙江的总粮台,跟着左大帅在余杭;我有个小粮台在瓶窑。喏,”蒋益澧指着小张说“他也是管粮台的委员。”“那末,藩库呢?”

“藩库?”蒋益澧笑道“藩司衙门都还不知道在不在;哪里谈得到藩库?”

“藩库掌一省的收支,顶顶要紧;要尽快恢复起来。藩库的牌子一挂出去,自有解款的人上门。不然,就好象俗语说,‘提着猪头,寻不着庙门。’岂不耽误库收?”

蒋益澧也不知道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来解款?只觉得胡雪岩的忠告极有道理,藩库应该赶快恢复;可是该如何恢复,应派什么人管库办事?却是茫无所知。

于是胡雪岩为他讲解钱庄代理公库的例规与好处。阜康从前代理浙江藩库,如今仍愿效力;不过以前人欠欠人犹待清理,为了划清界限起见,他想另立一爿钱庄,叫做“阜丰”

“阜丰就是阜康,不过多挂一块招牌。外面有区分,内部是一样的,叫阜丰,叫阜康都可以。芗翁!”胡雪岩说“我这样做法,完全是为了公家;阜康收进旧欠,解交阜丰,也就是解交芗翁。至于以前藩库欠人家的,看情形该付的付,该缓的缓,急公缓私,岂非大有伸缩的余地?”

“好,好!准定委托雪翁。”蒋益澧大为欣喜“阜丰也好,阜康也好,我只认雪翁。”

“既蒙委任,我一定尽心尽力。”胡雪岩略停一下又说:“应该解缴的十万银子,我去筹划;看目前在杭州能凑多少现银?不足之数归我垫;为了省事,我想划一笔帐;这一来粮台、藩库彼此方便。”

“这,这笔帐怎么划法?”

是这样,譬如说现在能凑出一半现银,我就先解了上来;另外一半,我打一张票子交到粮台,随时可以在我上海的阜丰兑现。倘或交通不便,一时不能去提现,那也不要紧,阜丰代理藩库,一切代垫,就等于缴了现银;藩库跟粮台划一笔帐就可以了。垫多少扣多少;按月结帐。”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蒋益澧只觉得振振有词,到底这笔帐怎么算,还得要细想一想,才能明白。

想是想明白了,却有疑问:“藩库的收入呢?是不是先还你的垫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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