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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书篇(1/4)

案书篇

儒家之宗,孔子也。墨家之祖,墨翟也。且案儒dao传而墨法废者,儒之dao义可为,而墨之法议难从也。何以验之?墨家薄葬、右鬼,dao乖相反违其实,宜以难从也。乖违如何?使鬼非死人之jing1也,右之未可知。今墨家谓鬼审〔死〕人之jing1也,厚其jing1而薄其尸,此于其神厚而于其ti薄也。薄厚不相胜,华实不相副,则怒而降祸,虽有其鬼,终以死恨。人情yu厚恶薄,神心犹然。用墨子之法,事鬼求福,福罕至而祸常来也。以一况百,而墨家为法,皆若此类也。废而不传,盖有以也。

《春秋左氏传》者,盖出孔子bi中。孝武皇帝时,鲁共王坏孔子教授堂以为gong,得佚《春秋》三十篇,《左氏传》也。公羊高、谷梁、胡母氏皆传《春秋》,各门异hu,独《左氏传》为近得实。何以验之?《礼记》造于孔子之堂,太史公。汉之通人也,左氏之言与二书合,公羊高、谷梁寘、胡母氏不相合。又诸家去孔子远,远不如近,闻不如见。刘子政玩弄《左氏》,童仆妻子皆shenyin之。光武皇帝之时,陈元、范淑上书连属,条事是非,《左氏》遂立。范叔寻因罪罢。元、叔天下极才,讲论是非,有余力矣。陈元言讷,范叔章诎,左氏得实,明矣。言多怪,颇与孔子“不语怪力”相违返也。《吕氏春秋》亦如此焉。《国语》,《左氏》之外传也,左氏传经,辞语尚略,故复选录《国语》之辞以实。然则《左氏》《国语》,世儒之实书也。

公孙龙著坚白之论,析言剖辞,务折曲之言,无dao理之较,无益于治。齐有三邹衍之书,瀇洋无涯,其文少验,多惊耳之言。案大才之人,率多侈纵,无实是之验;华虚夸诞,无审察之实。商鞅相秦,作耕战之术;guan仲相齐,造轻重之篇。富民丰国,强主弱敌,公赏罚,与邹衍之书并言。

而太史公两纪,世人疑惑,不知所从。案张仪与苏秦同时,苏秦之死,仪固知之。仪知〔秦〕审,宜从仪言以定其实,而说不明,两传其文。东海张商亦作列传,岂苏秦商之所为邪?何文相违甚也?《三代世表》言五帝、三王皆黄帝子孙,自黄帝转相生,不更禀气于天。作《殷本纪》,言契母简狄浴于川,遇玄鸟坠卵,吞之,遂生契焉。及《周本纪》言后稷之母姜嫄野出,见大人迹,履之,则妊shen,生后稷焉。夫观《世表》,则契与后稷,黄帝之子孙也;读《殷》、《周本纪》,则玄鸟、大人之jing1气也。二者不可两传,而太史公兼纪不别。案帝王之妃,不宜野出、浴于川水。今言浴于川,吞玄鸟之卵;出于野,履大人之迹:违尊贵之节,误是非之言也。

《新语》,陆贾所造,盖董仲舒相被服焉,皆言君臣政治得失,言可采行,事美足观。鸿知所言,参贰经传,虽古圣之言,不能过增。陆贾之言,未见遗阙,而仲舒之言雩祭可以应天,土龙可以致雨,颇难晓也。夫致旱者以雩祭,不夏郊之祀,岂晋候之过邪?以政失dao,yinyang不和也。晋废夏郊之祀,晋侯寝疾,用郑子产之言,祀夏郊而疾愈。如审雩不修,龙不治,与晋同祸,为之再也。以政致旱,宜复以政。政亏而复修雩治龙,其何益哉!《春秋》公羊氏之说,亢yang之节,足以复政。yinyang相浑,旱湛相报,天dao然也,何乃修雩设龙乎?雩祀神喜哉?或雨至,亢yang不改,旱祸不除,变复之义,安所施哉!且夫寒温与旱湛同,俱政所致,其咎在人。独为亢旱求福,不为寒温求佑,未晓其故。如当复报寒温,宜为雩、龙之事。鸿材ju识,第两疑焉!

董仲舒著书,不称子者,意殆自谓过诸子也。汉作书者多,司ma子chang、扬子云,河、汉也,其余泾、渭也。然而子chang少臆中之说,子云无世俗之论。仲舒说dao术奇矣,北方三家尚矣。谶书云“董仲舒luan我书”,盖孔子言也。读之者或为luan我书者,烦luan孔子之书也,或以为luan者,理也,理孔子之书也。共一“luan”字,理之与luan,相去甚远。然而读者用心不同,不省本实,故说误也。夫言“烦luan孔子之书,才高之语也。其言理孔子之书,亦知奇之言也。出入圣人之门,luan理孔子之书,子chang、子云无此言焉。世俗用心不实,省事失情,二语不定,转侧不安。案仲舒之书不违儒家,不〔反〕孔子,其言“烦luan孔子之书者”,非也。孔子之书不luan,其言理孔子之书者,亦非也。孔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luan,洋洋乎盈耳哉!”luan者,〔终〕孔子言也。孔子生周,始其本;仲舒在汉终其末。班叔pi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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