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含月,眼瞳血丝扩张,胸膛略微起伏,暗道一声:“红颜祸水,谁能抗拒?”
竺天奇钢牙咬紧,胸中忽然掠过恩师临世时劝他莫为女人所惑的话来,被含月挑起的一股欲火,顿然雪溶冰消。
跟前所见含月,直如一条雪白毒蛇,正吐着骇人红信,那眼光是无比的邪恶,那馥郁的香气,全成了刺鼻的血腥。
竺天奇不禁吐出一口气来,猛声喝道:“你更是要不得。”
喝声威厉,像是当头棒喝,陆藻身形一震,惊醒过来,不觉全身冷汗如雨,含月陡然一敛万般狐媚,冷笑一声,扬长而出。
竺天奇目注含月窈窕倩影在花间消失后,缓缓回过头来,与陆藻相视一笑,这一默声而笑,毫无喜悦畅快,全是惊悸惧骇。
竺天奇一探颊上流下汗水,骇道:“含月的厉害,当真难以预料,好险,我差点败在她的手下。”
陆藻摇晃着身形走过来,贺道:“当今天下,能抵得住艳姬含月‘妖狐媚法’的,唯有竺君一人了,她这‘狐妖媚法’通常不轻易使用,如今竞冶惑不得竺君,想必拂袖羞怒而去了,只是适才那云板敲击之声又是含着什么神秘呢?”
竺天奇定了定神,想起了含月交与自己的屠龙匕,他一瞧紫青锦盒,不禁疑云大起,对陆藻道:“含月以屠龙匕为饵,引诱了武林四大门派掌门,以及宇内宇外,无数武林好手前来东海,然后一网打尽,这手段当真无比毒辣,这锦盒若果是真,含月何不据为己有,却会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陆藻播了摇头道:“众人未来之前,谁也没想到含月竟会下此毒计,她这锦盒,大有问题,不如启开看看。”
竺天奇道:“正该如此。,,陆藻目注竺天奇手中的那个小巧玲珑的紫青锦盒,这正是震撼人‘帆武林人物个个梦寐以求的屠龙匕。
竺天奇左手托住盒底,右手五指扣住盒面,运力一掀,那知盒面竟牢牢闭住。
竺天奇此时在武林已晋一流高手之林,这一运力而掀,就是铅熔铁杆,也要吃他这一巨大无比的力量掀开,那知这锦盒却分寸不开。
竺天奇心下着疑,正待出十成之力,以开启锦盒,陆藻胸中一动道:“这锦盒瞧来另有机关,似非如此开启。”
竺天奇将锦盒送到陆藻之前道:“如此烦请前辈一开。”
陆藻伸手接过锦盒,笑了笑道:“我亦没有把握开这宫中之秘。”
他双手按住锦盒两旁,运力一压,接着又在锦盒四角掀了两掀,竺天奇以为锦盒将会开启,那知锦盒竟然毫无动静。
竺天奇感到一阵茫然…陆藻将锦盒递给他,他默默的收入怀里。
陆藻以为竺天奇对锦盒不得开启,感到失望,当下出言安慰他道:“竺君,江湖上能人异士良多,日后锦盒当能开启,以晓宫中之秘。”
竺天奇点了点头,星目中却蕴留疑惑的迷惘。
他一抬眼,看到陆藻苍白的面孔,血迹点点的青衫,心中一震道:“陆前辈,咱们快快出宫,你的伤势不能再扭搁了。”
陆藻露齿微微一笑道:“就算能出得这纵横迷离的仙姬宫,但亦无用。”
竺天奇朗笑道:“这一个月之内,在下无论如何亦要找到‘庸医’宇文庸,在下使他出手治疗前辈伤势。”
竺天奇这番话,字字出自肺腑,真诚动人,句句打入陆藻心坎之中。
陆藻目竺天奇良久良久,身形不禁一阵剧烈颤动,踉跄后退丁三步,终于支持不住,萎倒厅上。
竺天奇急急抢前,扶住陆藻,但见陆藻胸口急促的起伏,满额晶亮汗水,白颊上顺流而来,滴在沾了殷红血迹的藏青衣襟上。
陆藻一长身,正待回言,蓦听馆外一女子声音道:“慢走。”
陆藻及竺天奇同时一懔,但见门口俏生生的站了个体态丰腴的紫衫少女,正是那沉默文静的婢女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