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暗忖,来人若非功力绝高,平素镇静异常的含月此时怎会显出慌张仓促。
竺天奇探首至窗外一瞧,但见花红柳绿,碧瓦闪辉,一片锦绣,尽在眼底,笑声犹自穿廊绕栏,袅袅不散,但四处寂静,毫无人影。
十一名美女,望着竺天奇俊美的侧脸,心中浮起了淡淡的失望,失望中,又渗着了些微的羡慕,和一丝女人天生即有的嫉妒,心中各自喟叹一声,怏怏而去。
竺天奇回首看了程玉燕一眼,低声道:“程姑娘,你怎的会到这儿来?”
程玉燕脸上仍然一股迷笑道:“相公,你来吧。”
程玉燕踏前一步,竺夭奇不自禁退后了一步,他心中突然为程玉燕而感到悲哀,一个人,迷失了自己的本性,而成了个空俱肉体躯壳的偶物,这是多么令人伤心的啊,同时他对含月的阴毒,更是愤恨,他暗暗的道:“程姑娘,我一定要救你跳出这鬼狱般深渊,我不能对你坐视不救,不能让你在此遭受无情的摧残。”
蓦闻得楼底连声娇叱,跟着兵刃撞击声隐隐传了上来。
楼上那程玉燕毫无动荡,竺天奇俯身一看,但见楼底四名薄纱美女围住一名使剑的玄衣少年,快速无比的互搏着。
那玄衣少年骁勇无比,剑剑形同拼命。
蓦地,玄衣少年从四娇娥利剑交辉中,如白鹤冲天,飞掠上来,底下四名少女素手一抖,四条绸带,有若长龙,往他足踝绕了过去。
二楼窗扉打开,四只嫩如春葱的右掌推出四道掌风,汇成一股洪流,向他当胸击去,四人同时娇叱一声:“下去。”
玄衣少年身在半空,无法闪避,二楼这四名美女出掌又快又重,但闻得“蓬”的一声,双足被四条绸带缠住,胸口中了一掌,仰天摔下。
底下众女料定他这一下跌,起码也得老半天才爬起来,那知他手起一剑,斩断绸带,以剑柱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天涯狼女说至此,突然叹了一口气,倏然住口。
魏荃正听得紧张万分,急问道:“汤妹,后来呢?”
“后来,竺天奇救出了程玉燕,那位玄衣少年及五十余名华山派高手却悉数阵亡,致使华山一派至今仍然封门不问江湖。”
“哇操,好惨烈喔!那个十毒状元陆藻有没有救活呢?”
“没有,他不愿受辱,自己了断了。”
“哇操,挺有骨气的,对了,那些落海的人是如何脱困的?”
“含月为逼害竺天奇,便派人救起他们,她除了表示屠龙匕已被竺天奇取走之外,便恭送众人离去。”
“那知,众人刚离去不久,便相继毒发,除了定元大师以,大还丹,救了四大门派掌门人之外,其余之人便落入含月的掌中了。”
“哇操,我明白了,东海仙姬宫与风云帮有关。”
“不错。”
“可是,那个朱天容不是很够辣吗?他怎会担任风云帮的副帮主,而且干得很卖力呢?”
“他着了含月的阴谋毁了翩翩的身子,他为了表示负责,就只好死心塌地的替风云帮效命了。”
”哇操,有够狠,等一下,你姓竺,难道与竺天奇有关吗?”
“不错,他正是家父,亦就是红楼中的那位竺疯子。”
“什么?他发疯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当年搭上小舟之人皆中毒之事吗?家父虽然内功精湛,却也在离开东海仙姬宫十余里之后,毒发倒地…”
“啊,那位程姑娘呢?”
“她早被家父点了‘黑甜穴’,亦昏睡在旁,不幸的是被毒儒艳姬,庸医凶尼之中凶尼发现。”
“哇操,惨哉,这下子不是‘嗝屁’了吗?”
“唉!如果没命,那还好些,岂会至今尚生不如死呢?”
“哇很,怎么回事呀?”
“凶尼既凶又淫狼,她在无法替家父解毒之余,竟想出以毒攻毒之狠招,致使家父变成如今这付情景…”
“那…那怎会生下你呢?令堂是谁呢?”
“凶尼将家父当作泄欲器玩弄一段时期玩腻之后,就将他与神智不清的家母送做堆,欣赏他污辱家母之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