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果真是又香又甘,余味无穷哩!
他便再度嗅啜一口。
贺诗蓉放下瓷杯含笑道:“尊驾今晚连连失态,究系何因?”
中年人瞥了她一眼,望着童官问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随缘。”
“好一个随缘!告辞!”
说着,他便起身离去。
童官便默默地品茗。
贺诗蓉朝贺诗涵一瞥,二人亦默默地品茗。
没多久,骆铁永与那少女自门口进来,那少女一套上黄外套,笑容一收,立即现出迥然不同的端庄容貌。
他俩朝童官三人的邻桌一坐,骆铁永立即含笑道:“来壶茶吧!”
那少年一离去,他便默默地望着童官。
童官在端茶之际,瞥了他一眼。
骆铁永倏地起身拱手道:“幸会!在下骆铁永。”
童官只好起身拱手道:“幸会!”
“公子尊姓大名?”
“抱歉!”
“公子不屑与骆某结交?”
“非也!”
“既然如此,公子何必吝赐尊姓大名呢?”
“在下生性懒散矣!”
“公子客气矣!公子相貌堂堂,俊逸中隐含威棱,分明非世俗凡人,莫非来自大内,才会不便赐知尊姓大名。”
“在下岂有此种福份呢?”
“公子既然如此坚持,在下自叹福薄之余,尚祈公子能够赐知公子对目前江湖动态之立场及卓见。”
“抱歉!在下未曾涉足江湖!”
“当真?”
“千真万确!”
少女倏地轻声吟道:为人果有良心,初一十五,何需烧香点烛;
作事作昧天理,半夜三更,需防铁链钢叉。
吟讫,立即紧盯着童官的双眼。
童官暗暗一怔,偏头端茗轻啜。
少女神色一变,续吟道:善报,恶报,迟报,速报,终须有报;
天知,地知,尔知,我知,何谓无知?
童官暗忖其意,不吭半声。
少女沉声道:“公子已将去夏城隍之会抛诸九霄云外乎?”
“姑娘是问在下否?”
“你…诸建,你何其狠心!”
说着,双手掩面,立即垂下头。
“哇操!诸建,她一定认错人啦!我…”
立听骆铁永沉声道:“公子,明人不做暗事,敢作敢当吧!”
“在下不明白二位话中之意!”
少女倏地探手人怀掏出一面心形碧玉抛向童官,然后掩面朝外奔去,看样子她已经是柔肠寸断。
贺诗涵沉喝一声:“稍候!”立即抄住碧玉掠去。
少女刹住身,捂面摇头道:“请让道!”
“姑娘认错人了,他不是千面郎君诸建。”
“当真?”
“去年夏天,他一直未出远门,不可能去过成都。”
“这…”“姑娘与令叔皆非庸辈,不妨细观他有否易容。”
说着,立即递出那面碧玉。
少女接过碧玉,低头返座。
骆铁永紧盯童官片刻,喃喃自语道:“诸建不配如此高雅的气质,虹儿,咱们一定认错人了,”
“叔叔,烦你瞧瞧他的右掌心有否一粒红痣?”
童官不待对方出声,立即亮出右掌。
“虹儿,咱们果真认错人了!”
少女立即起身裣衽行礼道歉。
童官忙起身还礼。
贺诗蓉将瓷杯朝桌上一放,道:“走吧!”
三人便朝外行去。
他们又逛了一阵夜市,方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