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避开青衣道士电光石火般的还击。
她心里暗惊道:“这杂毛功力,怕不也高出师姐一筹。”
她心里有了这种感觉,身形一变,施出轻巧的身法,闪避青衣道士的正面攻势,避重就轻,想要先消耗对方功力,以便自己不敌之后,让师姐能够从容取胜。
一男一女,这一交手,一攻一避,眨眼工夫,便已过了三十多招。
青衣道士身负绝学,这一连串的攻势,却被金巧花似轻巧身法,连连闪避,立即心知对方计策。
倏地,收掌停势,不再抢攻,冷笑一声,运起新由迫魂魔君学来的崆峒派绝技,先天“阴罡气功”猛地运掌推出。
这一下,但见青衣道士双掌平胸推出,一股阴森的潜力,挟在徐徐掌风中,直朝金巧花撞去。
小丫头倏见对方收招歇劲,似有意似无意地再次发掌,不知利害,心道:“待姑娘硬接你杂毛一招试试!”
玉掌一翻,竟然往青衣道士掌势迎去。
黄怡梅见势大惊,心道:“怎地这道士练有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这下师妹完了。”
心里焦急异常。
但自己对这种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刚刚入门,功力还是未具分毫火候,但眼见师妹即将丧命掌下,只好拼死救援,娇叱一声,身形纵起——
这时,金巧花已如飞蛾扑火,抢往青衣道士迎过去,眼看她即将丧命在青衣道士先天“阴罡气功”的掌势下——
就在这生死俄顷的时间,黄怡梅只见人形一闪,疾扑金巧花和青衣道士中间,那人一招“神龙双现”右掌施出先天“玄幽禅功”十成功力,迎推青衣道士双掌推击的先天“阴罡气功”劲势。
左掌以恰到好处的劲道硬接金巧花来掌。
“崩!”的一声,三股劲气撞在一起。
黄怡梅飞纵的身形已被震落,只见萧景义泰然地立在青衣道士和师妹之间,屹立如山,神情潇洒。
青衣道士脸露惊讶之色,那是对萧景义也练有先天真气的气劲功夫,且能以单掌接下他双掌劲力而据自然露出神态。
再看师妹跌坐地面,凤目瞪着萧景义背影,露出一副震惊的神色,忘记了自己已经跌坐地上。
黄怡梅走上前扶起金巧花道:“师妹,没受伤吧!”
金巧花摇摇头,站了起来,道:“萧公子功力好深呀!”
黄怡梅嫣然一笑,心道:“小丫头,你这时才佩服吗?”转身一看萧景义和青衣道士,然后拉着金巧花暂退一旁。
但听青衣道士道:“传闻弥陀僧老前辈已经仙逝多年,敢问阁下尊师究竟是哪位昆仑高人?”
萧景义心里赞服青衣道士的眼光和阅历,道:“在下萧景义昆仑弟子,家师无名江湖,弥陀僧正是萧某师伯,未知阁下道号尊称可否见告?”
青衣道士似觉一愕,想不出近年来,昆仑派除了弥陀僧之外,还有什么另一位武林出众的前辈高人,因此,停了半晌才道:“乾坤秀士董坤就是贫道贱号,家师太空道人,萧公子可曾耳闻?”
萧景义感到意外,心想:“原来他就是八奇人中太空道人门下,无怪刚才有这等功力,难道他适才施展的就是那道家先天‘罡幻神气’?”他凝神沉思,竟忘记了乾坤秀士董坤站立面前,等待着他回话。
黄怡梅骤然一听,大吃一惊,心道:“这乾坤秀士董坤,师父曾经说过他的背师另投,聚八奇人中道、魔两门武学,适才那必是追魂魔君的先天“阴罡气功”无疑,幸亏萧景义在场,不然师妹性命定是难保了。”
金巧花可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太空道人她却清楚,是以,她心里只感到有点难受和不服气罢了。
乾坤秀士董坤见萧景义有心思,没回答自己的问话,不由怒气渐升,暗道:“你这小子无名无号,竟敢对我无礼。”
蓦地他又运起先天“阴罡气功”便要朝萧景义击去。
这一瞬间,萧景义身形一动,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敢情他知道对方已然蓄劲击他,这才点头作答。
乾坤秀士董坤剑拔弩张之势,立时为萧景义的几下点头化于无形,笑道:“这般说,萧公子与董某师门有渊源,董某马齿虚增,可要斗胆称义弟了…”
他顿了一顿,接道:“义弟,适才愚兄不礼之处,犹希见谅,水酒一杯,向神尼前辈高足赔礼。”
萧景义忖道:“自己初闯江湖,阅历浅疏,他与丹心神尼或有芥蒂,但自己与他无仇无怨,今日若能交个八奇中的门人为友,将来谅必也有一番帮助。”心中有意,点点头,随着转头望着黄怡梅和金巧花露出征求二人同意的眼波。
乾坤秀士董坤一见萧景义点头,竟道:“姑娘请了。”立即欣然伸手一挽萧景义,就往店里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