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敌四手,何况“爱”字号的凶徒比“义”字号的更是高强,岂能让他冒险出手?急道:“恩兄要知凶徒武艺绝高,还是逃为上计。”
庄少雄笑说一声:“不妨!”
“锵”的一声,宝剑出鞘,拧转身躯,面对敌方,剑尖朝天上指,喝道:“你们赶快回去!”
巴大亨见人家已停步拔剑,自己自不便再逃,愕然站在庄少雄左侧,运劲双臂,全神戒备。
领头那白巾蒙面人正是轻功最佳的爱六号,巴大亨一收脚步,他已经冲判相距不足二丈之处。
他一见庄少雄仗剑卓立,似乎无限惊奇地“咦--”了一声,收步喝道:“你是什么人?”
庄少雄朗声喝道:“认剑不认人,你敢不服?”
爱四接踵赶到,也以诧异的声音道:“这就奇了,阁下你拿的是什么剑?”
庄少雄徐徐道:“上方剑斩恶人头。”
爱六目光连闪,转向刚赶到身侧的白巾蒙面人道:“爱三座主,今夜是你主持,你认为该怎么办?”
爱三先向庄少雄的剑尖瞧了一眼,忽然朗笑一声道:“上方剑斩恶人头,本座主倒要先看看阁下配不配。”
庄少雄手腕一翻,宝剑横腰,剑锋向前,昂然道:“既是不服,就快上来试剑。”
巴大亨急道:“恩兄且慢,事由小弟而起,还是让小弟跟他们拼一阵好了。”
庄少雄笑道:“巴兄不必争先,小弟若是打不过,再由兄台接替就是。”
爱三那双凶睛连闪,凝注在庄少雄的剑身上,忽然转向同伴喝道:“看在‘上方剑’的份上,今夜的事暂且作罢,鸿门宴里自有公道,咱们走!”
说罢,一转身躯,与同伴相率疾奔而去。
巴大亨料不到庄少雄三两句话便将敌人吓退,无限惊奇道:“恩兄认识这夥凶徙么?”
庄少雄笑道:“小弟怎会认识他们,他们怕的是这把削铁如泥的上方剑。”
巴大亨不由得向他那支剑多看一眼,觉得剑身虽也潋凝生辉,并不见得比拂云庄主的文阵刀更好,敌人尚未交锋,怎就怕上一支宝剑?
想了一想,总觉这事十分离奇,但凶徒退走却是事实,只好揖谢道:“今夜幸濡恩兄解围,请移驾拂云山庄…”
庄少雄打断他的话头笑道:“小弟急于寻找舍妹,改日再见吧,不过有一语要奉劝巴兄,拂云山庄已是凶地,决不可再留。
“毕庄主那柄文阵刀乃取祸之源,最好是深藏不用为妙,今夜小弟退敌的事也请勿向他人提及,更不可说出小弟贱名以免惹祸。”
巴大亨本已怀疑文阵刀是惹祸之物,再听庄少雄这样一说,更证实自己的推论不错,也未闻对方是如何猜想出来,点点头道:“小弟自当守口如瓶,不致累及恩兄受祸,但是令妹究竟走向何方,可查到一点消息?”
庄少雄轻轻叹息道:“小弟寻找了大半个月,竟是消息全无。”
“狗屁!我就在这里。”娇叱声中,一道线影由数丈外一座山石后忽然出现。
庄少雄大喜道:“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庄幼雄不予答理,姗姗走到近前,一眼认出巴大亨,立即泠哼一声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巴大亨一怔,拱手一楫,陪笑道:“小可并未得罪姑娘。”
庄幼推逼上一步,冷冷道:“那叫卿卿的贱婢得罪了我,妻债夫还,你先该死。”
庄少雄急道:“妹妹你怎好这样责备巴兄。”
“哼!”庄幼雄绷紧粉脸道:“一定是你替这酸丁解了穴道,害得我那天回树找不到人!”
庄少雄失笑道:“你难道要巴兄饿死在那树上不成?”
“饿死活该!”庄幼雄叱道:“我的事根本不用你管。”跟著就玉指一骈,疾向巴大亨点到。
无如巴大亨如今已经练成两种武学,已非吴下阿蒙,又因庄幼推说过“妻债夫还”的话,他早已防著这位厌恶男人的“恰查某”会突然出手,因此一见她眉梢一动,立即横瓢三尺,闪过她的指劲。
庄幼雄一指落空,不觉失声道:“这酸丁居然练成了武艺。”
庄少雄笑道:“妹妹别丢脸了,巴兄若未练成武艺,他又怎能逃得脱爱六座主的穷追。”
巴大亨暗叫奇怪,方才双方并没有通过姓名,庄少雄怎么知道追赶的凶徙里面有个爱六座主?
但选是没来得及询问,庄幼雄已又哼了一声道:“好,我倒要试试酸丁有了什么气候?”话声一落,掌影片片飞起,疾向巴大亨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