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并不怪你,却怪起老爷来,老爷一听婢子说姑娘也在楼上,立即回头飞跑…”
“唔!”红娣星眸乍亮,忽觉风声飕飕,一道黑影已登上栏,来人却是章大娘,敢情是她听到爱女的呼声,才飞掠过来。
红娣不料母亲来得这样快,微徽一惊,正欲跪请宽恕,已被揽进怀中,轻叱道:“红儿太不懂事,这时远能冒风么?”
慈母到底是慈母,任是女儿闯出多大的错误,也依旧爱心不渝。
红娣受了爱的“创伤”却获得慈母的抚慰,禁不住感激涕零,伏在她胸前啜泣。
章大娘经理爱女的柔发,忽然一惊道:“那小子躲在那里?”
她是过份痛惜爱女,顿将娇客叫成了“小子”若不是这小子,她女儿又怎会如此吃亏呢?
这一问,可把红娣间得无限嫣羞,嚅嚅道:“女儿点了他的黑酣穴,让他好好睡到天亮。”
章大娘哑然失笑道:“看样子,娘倒是白耽心了,见你哭哭啼啼,还以为他撇下你走了哩。”
红娣忍不住破涕为笑道:“他亲热还来不及,只有女儿撇他,他怎会撇下女儿。”
章大娘大悦道:“能这样就好了,‘夫妻本是同巢鸟’,谁也不能撇谁,方才娘还想痛打你爹一顿,这时想起来又是他的对,明天就要你爹代完这件喜事,连这二名丫头也让你贴身带走。”
“不!”红娣坚决地一晃玉首。
章大娘愕然道:“你不要这二名丫头?”
“不是。”红娣急忙道:“她二人与女儿谊同姐妹,早就不想分离,女儿意思是,目前不能让他知道这事。”
“你真假!”章大娘薄斥道:“明天不说,到了什么时候才说?”
红娣泰然道:“女儿知他是正人君子,谦恭守礼,若被他知道醉到这样糊涂,羞愧自疚起来,一辈子也洗不了心上的阴影。”
章大嫉恨声道:“他根本就没醉。”
不醉就是清醒,一个清醒的人装醉…岂能算得正人君子?
在这利那间,红娣顿觉自己赏识错了巴大亨,竟然轻易托付终身,不禁悔恨交迸,浑身冰冷。
章大娘发觉爱女娇躯直头,忙道:“我一时大意,让你著凉,快进厅里去,英儿美儿在栏平守候。”
她拥了爱女进入客厅,忽觉热泪浸透罗衣,愣然道:“红儿,你觉得那里不舒服?”
红娣呜咽道:“女儿好恨!”
“什么事?”
“原来他竟是登徒子,不醉也装醉来欺负人。”
章大娘明白过来,轻熨爱女的粉颊,悄悄道:“你猜错了,他还是好好一个人,不是‘醉’而是‘迷’,可恨的是你爹娶回那妖精似的姨娘,又弄什么虎狼药来浸酒,那种药酒喝一杯就足够要命,他喝了满满三亚,什么事也做得出来了。”
红娣恍然大悟,又喜又惊,又恨道:“谁教拿那种酒给他喝的?”
章大娘道:“没有人教拿那种酒,那种酒原是你爹喝的,不料今天匆忙收拾,忘了收拾酒,木兰要寻酒壶进酒,寻到你四姨娘房里才发现那壶酒,因见酒香扑鼻,好心好意拿给你那人喝,这一喝就出了毛病。
你爹当时喜在头上,酒壶又被木兰捧著,所以没有留意,直待我由这里同学稼堂,你爹议事过后,同桌上见酒壶,但已经迟了。”
红娣芳心大慰,在慈母怀中轻轻一投,娇痴地道:“他虽然只是被迷,仍以不让他知道为好。”
章大娘着急道:“你疯了么,教雷老三向他提亲就是。”
红娣急道:“就样就更糟。”
“这就奇了!”章大娘张大了眼睛,接著道:“什么道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