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人入设?
侯芷知道事不关己,因此坦荡荡地饮酒食肉,而且不时向巴大亨扮个鬼脸,发出极轻微的笑声。
由得巴大亨心地坦然,但因他故意做作,也觉有几分尴尬,一见轻舟已流近小楼外的枭衣石,忙道:“哇操!别笑,快插好竹篙。”
侯芷仍然轻轻一笑,从容拿起竹篙插进船头,将头定在枭衣石旁边,又笑笑道:“我就在这里喝酒等你,当心莫把洗脚水泼下来。”
巴大亨脸红苦笑道:“哇操!你这嘴巴真多,少说这种话不好么?”
侯正挥挥手笑道:“去你的吧,人家已急著要说‘想煞奴家’,但我得提醒你这做哥哥的是‘使君有妇’。”
荡地,楼窗“呀”的一声打开,一个美女的玉首已探了出来,随即“咦…”一声道:“公子原来已经到了。”
巴大亨见那女子正是彩月,忙道:“姑娘下来还是小可上去?”
彩月笑道:“公子上来吧!”
侯芷轻笑道:“当然是你‘上去’嘛!”
他一语双开,气得巴大亨瞪他一眼,但彩月说过之后已缩头回去,只好捞起衣摆,跃进搂窗。
忽见除了彩月,另外远有一个年约破瓜的彩衣少女含笑相迎,忙拱手当胸道:“有劳姑娘久待了。”
彩月施礼一拜道:“蒲柳弱质,岂敢当公子大礼,这位姐妹也姓赵,艺名细细,来到这里已有两天了,公子请先坐下再说。”
她指著一张椅子让巴大亨坐下,又教赵细细坐在他的右侧,自去倒来两杯香茗放在二人面前的茶几上,欣然道:“赵四姐请陪公子好好谈谈,这就是五姐丈,五姐的事就问巴公子好了,我去吩附些酒菜上来。”
巴大亨忙道:“用不著了,我船上有。”
彩月哨嗤笑道:“我这闺房从未被人登过,难得请来公子,少坐片刻,要么,搬往宝舟…啊,贵属同来没有?”
巴大亨笑道:“哇操!我那有什么童仆,姑娘在‘记来居’见过的人是敝友侯芷,混名‘猴子’。”
赵细细轻“啊”一声道:“陆三元前辈的徒弟。”
巴大亨微愕道:“原来姑娘也认得他。”
赵细细粉脸微红,轻摇玉首道:“贱妾并不认识,只是侯芷到处闯祸,才久仰他的名头,不料竟是相公的至友…”
巴大亨暗笑侯芷居然在北湖上捣蛋成名,又间赵细细接著道:“线妾奉师命访查师妹行踩,听说她与巴大亨同行,怎又与公子成为夫妇,莫非公子另名巴大亨?”
巴大亨暗服这少女慧心,含笑道:“小可正是巴大亨。”
“失敬!”赵细细起身施了半礼,立即坐下,蛾眉徽蹙道:“贱妾当先解公子之惑--卿卿排行第五,贱妾称她为五妹,她偶间师父说过有关象牙塔的故事便即留言出走,走时又将师父那管玉箫带走,殊不知一被凶徙认出那管玉萧,立即有杀身之祸…”
巴大亨吃惊这:“哇操!这…如何是好。”
赵细细一怔道:“公子和她失散了么?”
巴大亨点点头,将失散缘因说明,接著道:“她在找我,我也在找他,但天宽地广,就不容易碰在一起。”
赵细细听说赵卿卿能跃上十三层高塔,脸色舒了下来,笑道:“原来五妹另有奇遇,练成了绝顶轻功,这倒不须为她檠心了,不过…”
一句诸没完,侯芷忽然由外面喝一声:“快开窗门!”
巴大亨间声知警,一步跨了过去,迅将窗门关紧。
赵细细也钴了起来,面色凝重道:“敢情已来了武林人物,外面若是侯芷那闯祸鬼,只怕不大妥当。”
巴大亨笑道:“哇操!是他,但他精通水性,人又灵精,料也不妨。”
在这时候,忽然闻及远处有人唤渡,侯芷回答过后,竟然响起篙声,听来是要开船走了
越细约失笑道:“你看吧,他又要闯祸了。”
巴大亨微笑道:“且休管他,姑娘方才说什么‘不过’就不说了。”
赵细细面带忧色道:“不过我那五妹年纪太幼,又少历练,自从她和你同行的消息由薰风谷传出江湖之后,也不知多少邪闪宗派高手追寻你二人下落,只怕她一不留神就落进歹人手中,她又长得那么美。”
巴大亨听她说“美”不禁失笑。
赵细细诧道:“你笑怎的,难道她还不够美?”
巴大亨笑道:“哇操!那无名的老前辈赠给她一付丑陋不堪的面具,因此骤然看起来就够吓坏了人。”
赵纫纫摇头道:“那丫头肯戴丑面具?”
巴大亨点点头:“她曾经戴了三天,守候我醒转过来,相信她若在江湖寻我,必定仍戴那付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