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遁走。但恐灰衣人又要追向父亲,只好以轻巧的身法游走,一面朗声叫道:“哇操!陆老丈语莫误会。”灰衣人面显诧异之色,手底仍不稍绶,冷笑道:“我误会什么?”
巴大亨察言观色,知道灰衣人已默认是侯芷的师父!——陆三元!心下暗喜,忙道:“令徙侯芷与在下是好友。一灰衣人怒喝道:“我的徒弟才没你这种朋友!”
适在这时,陈雄君已经赶到,喘嘘嘘地叫道:“巴兄,小弟来助你!”
巴大亨恐怕误会越来越大,忙喝道:“哇操!少鸡婆,兄台莫多事!”
范开春接口道:“你这人奇了,愚兄弟臂助都不行吗?”
巴大亨一步飘开老远,避开灰衣人狠命进攻,正色道:“哇操!我们原是误会,二位高兴打架就打,不关在下的事。”
灰衣人见巴大亨身法如风,又与那持肿人同样不肯交手,也颇觉奇怪,收铲当胸道:“你放走凶鹰令使,还有什么误会?”他不说“黑鹰”而说“凶鹰”显然对于黑鹰令下诸凶徒起无比的憎恨,但巴大亨却知适才那位令使是自己父亲乔装。而用意在于价察黑鹰令主的巢穴,这个误会又无法加以解说,只好含笑道:“在下姓巴,名大亨,请老丈先听三日。”
他原想藉这姓名打消灰衣人一部份怒火,然后加以劝说,那知话一出口,灰衣人更是暴怒道:“原来你就是凶鹰令使。接招!”话声落处,挥铲如飞,攻势更加凌厉。
巴大亨有苦说不出,被这一阵疾攻,逼得连让几招,高呼这:“哇操!老丈万勿轻信人言。”
灰衣人不容分说,暴喝道:“还敢说老夫轻信,非替你那老子管教你不可。”由这话要,巴大亨可猜想到此老与自己父亲交情不薄,更加不敢交手,但站在一旁的陈雄君却冷喝一声道:“老儿开眼看看,且莫敬人太甚!”但见他由袖里取出一柄摺扇,顺手一挥,向灰衣人的铜铲点去。
灰衣人一声闷哼,钢铲徽吞,再吐,猛向摺扇一碰“当”的一声脆响,竟然是金铁交鸣。
虽将陈雄君震退一步,却又徽微一怔道:“铁摺扇,是反影神君的独门兵刃,你是他什么人?”
陈雄君傲然道:“地皮铲,是地鼠陆三元的独门兵刃,你又是他什么人?”
灰衣人怒哼一声道:“反影神君未必就敢对老夫说这话。”
“我就敢!”陈雄君傲然一喝道:“接招吧!”
两人再度交手,直打得烟尘滚滚,劲风激荡,陈雄君虽稍逊一筹,但仍有攻有守,未露出半点败象。
范开春笑哈哈袖手旁观,朗声赞道:“老弟这套‘翻空扇法’委实不差,陆老儿那柄地皮铲也该换主了。”
巴大亨本来对范开春的艺业起了几分敬佩,却因这句话而一扫无遗,暗忖陆三元应该属于正派人物,范开春与陈雄君明知灰衣人是陆三元而上前交手,显然来路不正,何况还要夺取地皮铲?
想到这里,猛觉这二位少年形迹十分可疑,忙道:“陈兄请先罢手!”
陈雄君冷笑道:“鄙人欲罢不能。”此时,灰衣人敢情已被范开春冷语认诮,激发胸中杀机,老眉一竖,钢铲一封,左掌猛可劈出。
“来得好!”陈雄君一声沉喝,左掌也猛可一封。
“啪!”一声暴响,双方掌劲一解即分,陈雄君吃灰衣人那股沉重的掌劲震得跟路后退三步。然而,灰衣人却一声惊呼,一步倒耀丈余,身子摇摇欲倒。
巴大亨骇然叫道:“老丈你怎么了?”
灰衣人面色惨白,急取出一粒丹药服下。
陈雄君擒著冷笑,拔步上前。
在这刹那间,巴大亨顿悟灰衣人已经受伤,赶忙一步枪上,伸臂一拦,喝道:“快拿解药来。”陈雄君一怔道:“什么解药?”
巴大亨一剔剑眉,怒声道:“这位老丈怎么伤…”
荡地“咚”一声响,灰衣人已不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