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君慑于巴大亨那奇快的身法,一见他扬掌作势,急忙抢先发掌。
那知反吃了小心的亏,一掌劈空,猛觉左手已被人握紧投向背后,急将摺局反向后一挥然而,巴大亨并未容得敌人摺局挥到,迅速臆出空手一使“泥鳅功”一曲敌人手掌,让指环尖刺扎了一下。
陈雄君虽然善用毒刺,但被扎时仍是骇然尖呼。巴大亨趁敌人惊乱中,夺下摺扇,冷笑道:“这回该是阁下服解药了。”范开春料不到同伴败得活地迅速,暹了一步,陈雄君已被巴大亨制得性命垂危,急向灰衣人奔去。
巴大亨见他不先救援陈雄君而先奔向灰衣人,明知敌人仗的是“圉魏救赵”之计,但因恐他当真要毁尸夺宾,也急舍下陈雄君,飞步追去。
那知才走到中途,范开舂忽然一挥抓,像一道长龙卷到,巴大亨一声朗笑,让过前端的钢爪,迅向那根长索抓去。
范开春却是异常狡猾,不待巴大亨抓到长索,飞抓猛可一缩,全身同时暴退,挟起陈雄向岗下飞遁。传来冷笑的声音道:“巴兄听真,你杀了陆三元,除非死心塌地投向黑隐门,谁也不能庇你。”
巴大亨听他将毒杀灰衣人的事也栽向自己头上,恨不得赶上去把这奸徒杀了。但一触及灰衣人的尸体,似觉微微一动,不能舍下就走,赶忙上前轻按灰衣人的心头,果觉仍在跳动不已。这一个发现,直令巴大亨感到救人有望,急取出才藏进炼丹瓶半天的药物.给他灌服下去。少顷,灰衣人肚里面起了呼呼怪响,血水也由左掌的伤口汨汨滚出。巴大亨知道灵药有效,大为安心,收好药瓶,静静地守候。又经半盏茶时,血水颜色转红,腹中怪响终止,灰衣人睁眼皮,轻叹一声道:“小友,你以何物解救老朽?”
巴大亨躬著身子道:“血玉鸳鸯诀仍然地在老丈掌上,另加服下一粒高唐院的解毒丹。灰衣人站了起来,看一下握在掌上的鸳意诀,顺手交还巴大亨。
收好自己的钢铲,神情惑然道:“奇怪,你是黑鹰令使巴大亨,为何行径不同,那两个小子那里去了?”
“哇操!小子只是假冒令使之名,那二人才是真令使,因被他自己毒刺所伤,由他同伴带往别处疗治去了。”
灰衣人似若有悟道:“方才我遇上那持黑鹰的人莫非也是假令使?”
巴大亨微笑点头。
灰衣人神情茫然道:“那人是谁?”
巴大亨摇头。
“小子竟不能相信我陆三元吗?”
巴大亨见他自称为陆三元,可见自己并未救错了人,但仍含笑摇头道:“小子与侯芷交友在先,岂能不信老丈?无奈此事关系重大,决不能代那假令使泄漏身份。
不过,可以禀告老丈的是:那位假令使与老丈纵非深交,也系素识,他所以假冒令使,意在毁去黑道员雄居处,使易雄向凶鹰令主求援,然后在暗中跟蹑,以便查出凶令主之藏身巢穴。”
“好计策,好计策!”陆三元赞叹道:“也亏那位老友能够想得出来,老夫也该东施效颦才是。”
巴大亨一怔道:“哇操!老丈也要冒充令使?
陆三元微笑道:“小友认为不行吗?”
巴大亨沉吟道:“老丈甘愿屈尊为武林造福,那是武林有幸,不过,老丈那枝成名兵刃千万不能显露,致令奸徒认识。”
陆三元颔首笑道:“那是当然,你不是说过劣徒吗,他可在这里?”
巴大亨才点点头,忽见两位黑衣人由远处行来,急道:“哇操可能又有凶徙来了。”陆三元回头看去,立即况下脸色,冷冷一哼。
巴大亨仔细一看,却认出来人是拂云庄主毕横生和断了左管的任进方,不禁惊喜地叫道:“毕伯伯,过这里来。”
陆三元一怔道:“不是凶鹰令使吗?”
巴大亨才认出来人的姓名,毕横生和任进方已加速奔到。
毕横生和陆三元原是认识,但见巴大亨在旁,也喜得呵呵大笑道:“贤侄一向躲在何方,害得老夫和任叔叔好找。”
巴大亨从容施礼道:“小使先替伯伯引见这位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