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大亨立即警觉到必定有人闯来,立即停练。
倾听,竟觉那人口言十分熟悉,不禁暗诺道:“来的不是毕伯伯吗?他该去九华山,怎会到了这理?”思忖中,又闻守在南篦的春婉叱道:“不让你过来就别过来!”
苍劲声言笑道:“老夫登山总可以吧?”
春婉叱道:“也不准!”
苍劲声音道:“你这就不对了,也许你后面有什么秘事防人看见不让人走还说得过去,为何连登山也不准?”
另一人带著笑声道:“莫非山上也有人约三更。”
春婉怒叱道:“赶快走开!”
后来接话那人沉声道:“你这妮子也未免欢人太甚,如果再不让路,老夫可要教训你了。”
春婉冷哼一声道:“凭你一条手臂还不配说这话!”
巴大亨心头一震,急呼一声:“是自己人!”
他早就听出来人是拂云庄主和任进方的口音,只因怎样也想不到对方来岳州的道理,所以信不过自己的耳朵。
待春婉喝出“一条手臂”猛想起若非断臂任进方,那还如此凑巧?
话声出口,人已如疾弩射去。
春婉才听到身后喝声,身侧已多了一条人影,一眼认出是谁,急道:“相公你看这人好没道理?”
来人果是拂云庄主和任进方,但因巴大亨人随声道,是以连“是自己人”四字都未曾入耳即已惊退几步,举掌作势。
反而是巴大亨先躬身一揖道:“伯伯,叔叔怎来到这里?”
一阵香风吹来,赵卿卿和五名侍婢也先后赶到,环列在巴大亨身后。
拂云庄主徽微一怔,定睛再看,不禁呵呵笑道:“原来贤侄在此,这些妮子是什么人?巴大亨赶忙逐个引见,接著又问起二老来意。
任进方冲口说道:“传闻老使定期约战飞龙庄可是事实?”
巴大亨点点头道:“叔叔也知道了?”
拂云庄主轻叹一声道:“老朽等特为此事星夜赶来,本欲进岳州寻你,却恐暴露形迹,而且也不知你居住何处,才想在山上暂时寻个宿处不料幸能遇上。”
巴大亨忙道:“小侄住在大街平安客栈,每天来这里练艺,现在正要回去,请伯伯和叔叔一道走。”
拂云庄主笑道:“同客栈议事不便,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就在这里商议好了。”巴大亨知道二老赶来一定有秘事,忙吩咐诸婢分头戒备起来,并选一处石地,恭请二老坐下。
拂云庄主连通领首道:“半月不见,贤侄处事又精练几分了,但贤侄为何那样大意,竟与莫老贼订约拜庄,你这里的人手绝对不够,听说约会的日期只有十天,现在是第几天了?”
巴大亨躬身答道:“第十天了。”
“糟了!”拂云庄主几乎站了起来,接著又道:“还能够改期吗?”
巴大亨不知这位老伯为何惊慌失措,正色道:“因为小停来时,伪鹰令已有人先送去,当天又有飞龙庄的人到平安客栈滋事。
“小使乃限令飞龙庄于十天之内驱散黑鹰令徙,并悬起白施以示弃邪归正,自然不便更改日期。”
拂云庄主脸色瞬息数变,满面愁容道:“贤侄立心为武林正派伸一口怨气,不能说是你错,但该及早多请几个帮手,否则,君山四面临水,飞龙庄乃湖湘第一大帮的根本重地,高手如云,万一不能胜,如何撤退也应事五九三先考虑才是。”
巴大亨微微欠身道:“小侄也曾想到退出不易,所以打算单独赴约。”
“你…”坐在他身旁的赵卿卿惊急得瞪直了眼。
任进方也惊喝道:“贤侄你可是疯了,孤身采虎穴,符虎须,拔虎牙,连你也不免于虎口!”
拂云庄主也一脸肃穆道:“贤侄难道不知蚁多能困死象?由得你功力深厚,艺业精奇,在敌人围攻之下,你能拼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