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清微微一楞道:“他去找你?”
巴大亨心头暗笑,佯作一脸正经道:“不结,他今早上曾往螺丝湖畔找我,但我还没去螺丝湖。”
“该死!”杨国清咀咒了一声。
巴大亨这时禁不住笑出声来。
杨国清猛悟已被套去秘密,急得满面通红道:“王国良早就被帮主开革,他一切行为与本帮无涉。”
巴大亨冷笑道:“哇操!阁下大概想吃苦头了。”
杨国清不知他要使何积手段来摆布,惊得脸色一片苍白。
巴大亨祗因为秀华曾经向飞龙庄报称章红娣被劫,当时飞龙庄矢口否认有王国良其人,以致无法断定飞龙庄是否黑鹰凶徙的巢穴。
于今既由杨国清承认确有其人,虽说已被开革,那不过是“掩耳盗钤”“欲盖弥彰”故意饰词,决不足以探信。
由此可见飞龙庄纵非黑鹰令主的老巢,至少也是黑鹰三不的重地,否则像骗章红娣这样重要人物,这等机密大事,不派令使执行而以飞龙庄派人代疤?
这时既已套出一部份实情,心知再问下去,对方也不会说,淡淡地道:“二位也不必怕成这付样子,巴某不惯器刑逼供,否则‘仁侠’之名何来?”
他居然自称为“仁侠”岂非有意承受这个美誉?
但杨,安二人祗求得他不杀,不辱,已感莫大快慰。
杨国清赶忙接口道:“阁下果然当之无愧!”
这马屁当真拍上了,巴大亨那俊脸上立即布起一重笑意。
飞龙庄烟焰渐熄。
血岳州驶来这艘扁舟也靠上了码头。
杨国清一来怕和巴大亨在一起,二来急欲进庄报功,请得巴大亨到了庄门外面,立即匆忙地道:“安兄请陪巴仁侠稍待,我进庄通报安排仪仗迎接。”
“且慢!”巴大亨笑道:“烦请杨兄代传拜帖进去。”说罢,由袖中取出一封红纸对摺的帖子交了过去。
虽然祗是对摺的拜帖,但杨国清不敢打开来看,捧帖如飞而去。
安国长笑道:“巴仁侠果然探明武林规矩,不候方才那人牢手到来,还要弦事生端,放火烧屋,看来已被擒了。”
巴大亨心头有数,也知道假冒身份的人是谁,若果那人被擒,自己也难逃脱,暗忖对方未必肯说实情,但在未进庄之前,能多获知一点虚责总是好的,微笑道:“会友先投帖这点规矩还能不仅么?不过,那位冒名朋友也许为了祗颜冒名,故意忽略投帖的事,至于说到他际敢胃小可之名,入庄滋事,武艺必定不俗,贵庄未必就能把她擒下吧!”
安国长傲然道:“本帮总舵高手如云,那怕他武艺再高也难幸免。”
巴大亨冷笑道:“哇操!少臭美啦!什么高手如云,能够一动手就把扬国清摔筋斗有多少个?”
人总是好替自己有关的人物吹嘘,安国长先被冷笑激怒,再听说出轻视的话,不禁哼一声道:“阁下这份艺业,在敝帮里多的是人。”
巴大亨冷冷道:“哇操!了不起祗有半个,而这半个就是贵帮帮主。”
安国长气往上冲,大声道:“至少也有四位!”
巴大亨冷笑道:“四位就想把人留下?”
安国长一脸傲色道:“够了,阁下这时要逃,也许还来得及。”
巴大亨好笑道:“哇操!少臭美啦,巴某若是要逃,也用不著来啦。”
安国长瞪他一眼道:“我绝不信你能逃出四位总护法之手。”
巴大亨当然明白来到飞龙庄并非作客,祗要一语不合,立即刀兵相见,何况已经有人冒名滋事?
但他已有了几分把握,是以泰然一笑,并不置答。
杨国清也恰在这时来到,强作笑脸道:“巴夫人方才在敝庄闲事,烧毁几栋房子,并烧伤了不少人,以致帮主为了救治伤者,无限恭迎,命在下请巴兄先至北偏院小憩,少顷再而往拜会,巴兄意下如何?”
巴大亨见他目光游移,情知大有诡谋,也许经过方才一间,莫镇湘因被人逃脱另外安排埋伏,以至无瑕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