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所幸他一向手劲甚多,居然也捏出“拍”的一声,不过,那粒粟子却分毫无损。
他急忙用力一捏“拍!”一声,总算将那粒粟子捏开了。
他正欲剥壳取仁,突觉一烫,慌忙将它放入盘中。
“哇操!阿卡,你别装啦!”
“我…我实在很怕烫!”
“哇操!扯蛋,你方才在锅中翻来覆去,怎么不怕烫呢?”
“我…我…”甄夫子一见石碧卡已经脸红脖子粗了,立即含笑道∶“阿通,别提这些了,吃吧!等凉了你再吃吧!”说完,一口气剥了十来粒放在石碧卡的桌前。
石碧卡道句∶“谢谢!”立即提起茶壶替他们添水。
莫忘归边嚼粟子边含笑问道∶“阿通,你有没有算过我作了几帧画了?”
“哇操!小的没有仔细算哩!不过,小的曾经注意过,您好似每周完成一帧,因此,至今应该有七、八十帧了!”
“哈哈!正好七十八帧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每帧画都少了什么?”
“哇操!大叔,你的画好似偏重于夫子曾提过的『风月交游,山川怀抱』,小的虽然没有见到过那些地方,却无限的向往。”莫忘归含笑道∶“不错!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天南地北,高山,大川,名峡,名湖,瀚海,苍古磅礴,令人流连忘返!”
“哇操!好迷人喔!”
“岂止迷人而已,长城的伟壮,京城的繁华,宫室的辉宏,漠北的笳声驼铃,东北的大豆高梁,粗犷雄伟。
“到了江南,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南湖的烟雨,苏I的庭园,黄山的松石,庐山的云海,钱塘的狂潮…“还有,雁荡的飞瀑,太湖三万六千顷,历尽风帆沙鸟,真是『塞北秋风猎马杏花春雨江南』,锦绣河山。”说完,神情一片向往。
甄夫子一听,暗道∶“他究竟是谁呢?听他的口气,似乎已经遍历中原及塞外,可是,未免与他的年纪配不上!”伍通却无限钦敬的瞧着莫忘归。
石碧卡个性憨直,听不懂这些字眼,悄悄的拿着一粒稍凉的粟子塞入口中之后,轻轻的细嚼着。
突听莫忘归脱口吟道∶
“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
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
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
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吟完之后,仰望皓月,一片傲色!
甄夫子却如见蛇蝎般将身子疾飘退出丈余外,双掌护住胸腹,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莫忘归。
伍通瞧得一怔,双目来回扫视他们二人。
石碧卡一向以甄夫子马首是瞻,因此,立即也跑到甄夫子的左边跟着他摆出同样的架式凝视着莫忘归。
半晌之后,莫忘归吁了一口气,迳自起身走回房去。
甄夫子神色复杂的瞧了莫忘归的背影半晌之后,暗一咬牙坚定的朝厅中行去,迅即消失了人影。
石碧卡走到伍通的身边低声问道∶“阿通,这是怎么回事?”
“哇操!问你呀!”
“问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好笑,你既然不知道,方才跟着夫子比什么架式?”
“咳!咳!我也不知道!”
“阿卡,你一定有什么秘密?”
“秘密?我…我…”
“阿卡,咱们是不是死忠兼换帖的好朋友?”
“是呀!你肯帮我忙,我肯为你挨揍,这是咱们已经约定好的啦!你还说什么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永不渝哩!”
“对!阿卡,你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记得如此的清楚?”
“歹势啦!我并没有这么聪明啦!我只是一直记住这件事而已!”
“哇操!很好!你既然一直记住这件事,那就不能骗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