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二以手示意别出声,当先举步往岭上走,朱英拉着妻子跟在马后面,心中直如要上刀山下油锅的样子,走起路来不知如何出腿了。
山岭上传来一声冷厉的笑声:“嘱…该死的丁冲天,他果然私自放人呐,大档头果然料中了。”
现在,苏东二站在这人面前了。
苏东二也看看另外八个番子,忍不住的笑了。
“你是何人?”
“重要吗?”苏东二说话简短。
“如果你不与三王在一起,你不重要,你这模样儿甚至不值爷们一瞧,但你与三王一起就不一样了。”
苏东二心中却在想:“怎么如此巧,我是不是杀错了,前面的八番子与一个当官的,眼前又是八个番子与一个当官的,我杀哪一方?”
苏东二在皱眉,他困惑了!忽听那人指着朱英,吼道:“朱英,丁冲天与你有旧交情,我与你扯不上干系,魏公公在此安了我这棵棋子?就是怕你漏网,果然安对了,你逃不了啦!”
朱英似也豁上了,他怒叱道:“齐掌事,你们与魏老狗沆瀣一气,陷害忠良,表面上为我王朝办事,实则你们暗自弄权,我朱英变鬼也不饶你们!”
“哈…”姓齐的大笑。
苏东二不笑,他淡谈地道:“你们以为那姓丁的还活着?嘿…”姓齐的面皮猛然抽动,道:“你说什么?”
苏东二道:“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多杀,因为至少我有一批是杀对了。”
姓齐的当然听不懂苏东二在说些什么,他以为苏东二的言语有问题。
朱英知道,但朱英都以为苏东二的话是对他而言,那意思是叫他放心,这几个人他来料理。
但朱英却知道姓齐的武功高,因为他早就知道东厂的三大高手中就有姓齐这人。
朱英既然知道,他就必须提醒苏东二。
苏东二如果不敌姓齐的,朱英一家便死定了。
朱英指着姓齐的对苏东二道:“英雄,他比之丁冲天的武功高明多了,东厂中三大高手之一呀!你…”苏东二双目凌厉的直视姓齐的,他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似是不齿的样子。
姓齐的已露出一副惊怒之色,道:“什么?难道不是丁冲天他们放了你一家人?”
朱英道:“丁冲天可恶,本王待他不薄,十年交情付水流他不仁不义,明言送本王一程,中途却在大风谷中要杀害本王一家三口,他死有余辜!”
姓齐的一怔,道“丁冲天死了?”
朱英道:“包括他率领的东厂八名番子。”
姓齐的吃一惊,八名番子也彼此对望。
那也只是一怔之间,姓齐的立刻忿怒了:“说!何人下的毒手?”
苏东二泼淡地道:“这里除了我之外,三王爷又怎么是丁冲天的对手?”
姓齐的怒叱:“可恶。你杀了丁冲天他们九个人呀!”
“不错!”
“你是何许人也?”
”你就把我当成杀手吧!”
“杀手?难道你为朱英老三出手?”
苏东二只淡淡地看了一眼朱英一家三口,他发觉朱英的神色厉然却又带着几许悲衰!朱英的妻子三王妃与那个娃儿面色早苍苍白的嗦嗦发抖而忘了开口说话。
苏东二就为这王室的操戈而悲衰,这当然也是一个朝代气数将尽的前兆!任何一个朝代,如是兴旺,满朝文武皆一心一德,否则,就是隐藏杀机,互不信任。
如今的大明天下就快走下坡了!苏东二忍不住一声感叹,道:“我为朝延悲衰,出了你们这些祸害,只不过我可不是为三王爷而操刀,这一点,我必须先说明白。”
姓齐的大怒。叱道:“何人派你前来搅局?”
苏东二道:“官腔同一个口吻,这样的问话很幼稚,也可怜!”
姓齐的猛然拨身而起,左手五指箕张一直抓苏东二面门,而他右手的刀却更阴狠的自下上撩,劲道十足。
只可惜他遇上了苏东二。
苏东二只不过向左上身后追大半步,右臂突然暴甩,便也甩出一道冷电激射。
“噢!”随之一声“轰”!姓齐的五指抓空刀也切空之间,胸口已裂并个血洞,他临倒下去一声厉嗥:“上…啊!”“杀!”嗬!八个番子围上了。
八个番子的架式就如同群狼争食般往苏东二围杀,他们不去管朱英一家三口。
他们当然明白,只要杀了苏东二,朱家一家三口是跑不掉了。
他们都估计错了。
苏东二原是平实的站在那里,当八个番子就快围紧他的刹那间,他突然拔身而起,半空中斜着身子往左飞跃,便也带起两声尖嗥,随之两个番子已跌卧地上,抱着脖子而用力的卷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