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本官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能再叫你们拼命,听我的,回去吧!”
柳青青低头看了司马如龙一眼,再对十二个受伤的大汉们,道:“我舅说的对,你们已受了伤,不宜再动刀,尽早回去治伤要紧。”
有个汉子谨:“大人,咱们原打算看着大人走进北京城的,就此回去,草民们实不放心呐!”
文昌洞道:“你们已感动本官了,又何必倒卧在荒郊令本官内疚?”
司马如龙开口了。
他淡淡的道:“各位,此去北京,大人的安危应该在我二人的手上,各位尽请放心的回去吧!”
苏东二吹起笛子了,他当然又吹起“血魂曲”了。
文昌洞对着这些血性汉子们深深一揖,道:“各位的表现可上对苍天,本官特此致谢,请回吧!”
哦,就见姓杨的武师单膝跪下,后面十一个人也跪下了,大伙这么一跪,便司马如龙也感动了。
姓杨的武师道:“咱们这就回头,但有一句话要对两位侠士一表。”
他这话出口,苏东二收起笛子了。
姓杨的高声道:“咱们重托二位侠士了,但愿二位侠土护送文大人平安进京,咱们在清河镇摆酒致意了。”
也不等司马如龙与苏东二表示什么,这些人立刻抬着死者,扶着伤的转回清河镇了。
文昌洞看看身边,除了柳青青之外,便是两个他心目中的侠义之士了。
文昌洞对苏东二与司马如龙二人,道:“此去北京尚有一半路程,能否安全赶去京里,全靠二位大力协助了。”
司马如龙道:“大人,草民老实一句话,草民原是负有保护大人安全之责,想不到东厂番子们会如此大张旗鼓沿路拦卡连连,还好有我这位兄弟相助。”
他拍拍苏东二肩头,又道:“大人放心,他们想动—动大人,那得踩过咱们身子。”
苏东二又吹起笛子了,他那面上露出坚毅之色,于是四个人上马往北驰去。
苏东二在最后面,他走的很慢“血魂曲”令他双目盯着竹林中的尸体而木然。
在那“血魂曲”中有一段无奈的词曲:“人呐!生长的过程何其艰难,人呐,死亡又何其容易,那高贵的鲜血呀,就那么卑贱的任人溅踩哟!”
苏东二的笛声是感动山岳的,他也令柳青青心中升起一股难以高攀之感!柳青青与司马如龙并骑着马,她不时的看看司马如龙,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文昌洞不时的一声叹息,他在悲叹与他同来的十名侍卫,如今竟然一名也没有了。
于是,他们四人来到石门了。
由石门往西便是娘子关,霍天行便住在娘子关附近的平定镇郊紫竹林。
其实,这时候霍天行也不太平,因为东厂番子们知道了他是暗中主谋之后,来了!文昌洞上四人进入石门镇,立刻由苏东二带着找了一处客栈,这一带苏东二最熟不过了。
那家客栈也是苏东二固定住的客栈,就如向他在娘子关必住在“黄土客栈”是一样的。
大街北头有个场子,十几匹马栓在一起,两个修马蹄的铁匠把火架炉子支在“高升客栈”的招牌下面正在托起一支马蹄子敲打着。
就在这时候,自客栈中跳出一个伙计迎向苏东二,这伙计笑得吱吱怪声,道:“是你呀,爷,快三年未见着你上门了,变得稀客了。”
苏东二落下马来,道:“伙计,两间干净房间,地方越清静越好。”
伙计道:“苏爷不是喜欢那间小—号的房间吗?”
苏东二道:“留着,今夜我们两人住。”
四匹马拉上槽了,另一个伙计走过来,他领着苏东二四人往二门走,还笑道:“前夜里住了几十个…”他左右瞧瞧把声音放低又道:“住了几十个东厂番子,至今也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一时间二门院没客人敢住。”
司马如龙瞧瞧苏东二道:“咱们不住二院,兄弟,安全第一。”
文昌洞道:“伙计,把文房四宝送我房中来。”
伙计一看,是个官呀。不由吃惊道:“客爷你是…”
柳青青道:“不许张扬出去,大人乃开封府太守,文大人。”
伙计一听忙施礼,道:“小人无知,小人无知。”
文昌洞道:“口风紧些,快把文房四宝送我房中。”
伙计掉头便往前屋奔去。
柳青青道:“舅,你打算写奏章?”
文昌洞道:“这一路上死伤那么多人,这也就是东厂番子们的罪状,魏者奸的劣迹,不能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