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整整一个月,七个聚会在彰德府的黑道枭雄人物为了应付决斗之事,这一天商议到过晚三更才解决,那吕太白虽然未追上于风,但他总是把约斗的日期传给于风了。
消息既然传出,就不必担心霍天行黄牛,霍天行何许人也,他非去不可。
解散了,各奔前程,等着大年三十那—天的到来了。
七个魔头就在第二天一早就分开了。
现在“老超渡”葛红与“河涧阎王”屠天云出了彰德府往西南方走。
他们俩是不会走北京的,他二人原本有地盘,他们的地盘就是终南山的大王沟。
葛红就对屠天云说过,她要回大王沟多多提练她的几种毒物,免得到时候不够用了。
她说的到时候,那当然是与霍天行约斗有关系。
屠天云当然听葛红的吩咐,小心的陪着葛红往秦州方向奔去。
他们这天绕进太行山南麓了。
有一道不算小的河,这条河往南入黄河,河上的渡船已撑过来了,屠天云忽的发现河对岸的山道边上有点亮光,白天当然亮,但那光是白净的,如明月一闪,再细看,是一顶两人抬的软轿。
这原是不在意的一件小事,但当他与葛红二人过了河也走同样山道时候,屠天云的兴致来了。
屠天云拱腿走的快,葛红后面驾大街:“干什么,追你的魂不是?你失魂了?”屠天云笑道:“老超度,你咒我死不是?咱二人早经定过合约的,不能同时同日同月同年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你不要活了?”
葛红道:“谁说我不想活呀。我恨不得活上两百岁。”
屠天云一笑,道:“你也不嫌累呀!”
葛红道:“叫我走这么快我才累呐!”
一棵梧桐树下,有一顶软轿子在停着,那正是屠天云在河面上发现的,这时候轿子停下来了。
屠天云却奇怪的仔细看过轿子,那只是一顶普通的轿子,天蓝色的轿幔,粉红色的轿窗,并无奇特之处,但那银光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葛红已走过去了,她发现屠天云的好奇,忍不住叱道:“干什么,走啦!”
轿边有个老太太,这老太太手拄粗拐杖,徽微笑着开口了。
她口中只有五七颗牙,却是闪闪发着光,那光也是银光,看的屠天云一怔。
老太太对屠天云道:“喂,老乡呀,咱们打听个地方,你知道吗?”
“什么地方?”屠天云相当热心似的。
老太大道:“有个紫竹林的,是在这太行山区,你…知道吗?”
屠天云一听哈哈笑了。
他指着大山笑道:“老太太,太行山中出紫竹,紫竹林何止有百多个地方呀,你问的是什么地方的紫竹林?”
老太太道:‘我向的是…”
她好像忘记地名了,便走近轿门窗,道:“小珍珠呀,我们找的是…”
“忽’的一下子那轿窗由里面掀开来,哦,这姑娘长得美极了,她…
她美得便是“老超渡”葛红也自远在七丈外—个大步又跳回来了。
屠天云在瞪眼,葛红已仰天吃吃笑起来了。
葛红笑着一掌打在屠天云的肩头上,道:“嘻嘻嘻,你个老不死时阎王呀,你怎么忘了这位姑娘了?”
屠天云道:“忘了?娘的,这么美的姑娘我会忘?只不过我得…”
他四下里仔细瞧,左右看过看向天,葛红叱道:“你看什么?”
屠天云道:“当然是看那两个臭小子呀,别说是吹笛子的苏东二,便是苏东二的那个小跟班,也叫老子吃不消,奶奶的,他们去哪里了?”
只见老太大问轿中姑娘,道:“什么地方?”
那姑娘,不错,正是珍珠姑娘来了。
珍珠姑娘叹口气,道:“他们不是好人。”
老太大听了一瞪眼,珍珠姑娘又对屠天云与葛红二人,道:“真是不巧,被你们碰见了。”
葛红吃吃一笑,道:“碰见了我们你走运呀!”
珍珠姑娘道:“你们快离开我才是走运的人。”
葛红道:“你的那个苏东二呢?怎不见他的人呀!”
她这是探口气,因为她不想碰见苏东二。
珍珠无心机,她直言道:“我们进关来找他的,找到这里未找到他。”
葛红—听更乐了,她拍起巴掌吃吃笑:“格…姑娘呀,你别找他了,那个玩刀的短命家伙呀,不定早被人弄死了,你还是快跟我去个清静地方,你这一辈子好生活。”
珍珠道:“你叫我跟你走?”
“是呀,去享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