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瞧该叫他什么来个…啊,应该叫他师祖才是。”
“哼,什么狗屁师祖,我还要宰他呢!”
“奇怪,他怎么会在英雄馆?那其他的弟子,为何没跟他作阵(在一起)?”
爆米花插嘴道:“一定是其他弟子,不耻他的行为,离他而去。”
“嗯,最起码梅赛花不会离他而去。”
沙瑶姬仰着娇脸,嘻嘻道:“论年纪,他已活了一大把,一脚已踏进棺材,论品格,连我们三个都比不上,论武功,他也比不上师父你呀!他凭什么当我师祖。”
左右道孩子气性,给沙瑶姬不着边际的这么一捧,他心里一阵冰凉凉的,十分地爽,不由自主的站到沙瑶姬那边去了。
“师父,你说是不是?”
左右道忙点点头。
三个人正在谈论着,店家跌跌撞撞跑进来,大声嚷着:“沙姑娘,有人找你,快…快…”
沙瑶姬眉毛一扬,陡地纵出房门,几乎撞在店家身上,她顺手抓住他搁在一边。
店家身形没站稳,跌了两跌,斜斜的靠在扶梯上喘气。
沙瑶姬面前站着三个人,两个是她见过的,水月门掌门人范登,一个就是柳逢春,另外一个大汉长得人模人样却没见过。
她一见范登心中一震,虽然没见过他武功,但和柳逢春交过手之后,知道徒弟尚且如是,师父有多少斤两,一看便知。
幸好沙瑶姬仗着有左右道,也不害怕,杏眼圆睁,怒道:“好哇!找上门来,想干什么?”
柳逢春淫笑道:“剥光你衣服要你好看,还要教教你跑江湖的规矩。”
“妈的,姑奶奶不是你们那狗门下的人,用不着你们狗掌门来噜嗦。”
范登是一门之主,何等尊严?
就是在英雄馆?任何人都尊敬他三分。
虽然,今年不是水月门掌管英雄馆,他住在里面照样也是威风八面的。
如今居然给沙瑶姬指着鼻子骂了,不由大怒道、“老夫先管教管教你,再和你那鸡毛老道讲道理,问问他怎么教出你这样的东西。”
沙瑶姬有意拉长声音,大大的叹了口气,回头对爆米花道:“妈的,真衰尾(倒霉),也不知道如何招惹来的,这趟我只是想找老子,怎么老惹些鸡鸡狗狗哥哥啼(纠缠)?”
范登更加愤怒,冷讥道:“哦,原来是个没爹娘养的孩子,怪不得这么没规矩。”
“老不死的,要不是你从中阻拦,我会死了娘,爹会不见吗?”
闻言,范登一楞,即说:“臭丫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沙瑶姬发觉失言,心中一转,骂道:“姑奶奶说你是路边尿桶──众人旋(众人骂),为什么还不死!”
范登气得脸红脖子粗,吩咐柳逢春道:“给老夫抓回去。”
“你们又不是官府的人,凭什么抓我?我住了店没给银子吗?官府抓人也要有凭有据,我又没犯法。”
“就凭你进去捉了我们的人出来。”
“哇操,我抓你们什么人了?”
“英雄馆的规矩,任何东西进了去,就属于我们,任何人进去,也都一样。”
爆米花插嘴胡说八道:“原来狗熊馆有这个规矩。这么说来,万年仁是爷爷我的儿子,岂非成了你的老子。”
他望了望柳逢春,笑道:“小子,你还得叫我一声爷爷了。”
他手一摆,向着沙瑶姬道:“这是你的姑婆呢!”
“格格!”沙瑶姬忍不住大笑起来,向着房内高声叫道:“师父,你快出来,瞧瞧你的曾徒孙儿,还有一位比你老的徒孙,爆米花的儿子呢!”
一边说一边娇笑,连随范登前来的大汉,也失笑起来。
范登愤怒得满脸红得像猪肝。
左右道笑着走了出来,他身形矮矮的,还不到沙瑶姬的胸前,只见他摇头晃脑笑问:“我的徒子徒孙在那里?”
范登冷冷盯他一眼,冷嘲道:“老夫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怪胎,你这个“跳脚龙”千不该万不该跳到我们洞庭湖里来,是你自讨苦吃。”
左右道嘻嘻笑道:“我连祁连山也跳得上去,何况这小小的洞庭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