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露一手算得什么?
所以范登恼羞成怒地站在船上,大喝:“船家开船。”
那边柳逢春一夥人,听见范登要走,也连忙地飞身上船来。
爆米花深恐他们走掉,忙伸手一抓,竟抓住了林南。
“哇操,想溜栓(跷头),没那么简单。”
林南陪笑道:“不干我们的事,我们只是同来同去,宝藏的事我们不管。”
爆米花松手叫道:“快滚蛋吧!”
他手一松,林南带同师弟马桶盖,追上大船飞驰而去。
大船离岸之快,有如箭离弦似的。
爆米花、李春绸和沙瑶姬三人大吃一惊,连忙纵身追上去,黄元申轻功更出色,只见身子一晃,人已站在船篷上了。
奇怪!
左右道不追,反向众人扬扬手道:“祝你们一帆风顺。”
他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难不成真要放弃那四箱宝藏?
抑是有不可思议的高招?
沙瑶姬见师父不上船,惊道:“师父,你快上来。船上有老不死的范登在,你不来,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呀!师父,快!”
左右道有若未闻,只不住地道:“祝你们一帆风顺…”
他既不上船,范登便毫无顾忌了。
范登一面催促船家开快点,一面坐在大箱子上,仰面对篷上的沙瑶姬四人道:“嘿嘿,你们若想快点死就快点动手,想慢慢死,就慢慢动手。”
沙瑶姬这时真是敢怒不敢言,万一动上手来,自己这边必死,不动手,却又不甘失去四只大箱子。
她埋怨道:“师父也真是糊涂,紧要关头他不但不来,就连江上的船夫也不打个招呼了。”
爆米花也骂道:“师父,太可恶了,居然丢下我们不管。”
“他是不是打不过范登老头,所以不敢来。”李春绸道。
江上水流湍急,一泻千里。
大船在水中摇晃得厉害。
范登满脸得意守在箱子上。
柳逢春是目不转睛瞪着沙瑶姬等人,彼此互相监视,各不相让。
大船行走了两个多时辰,沙瑶姬见远远的岸边,有五、六十条大汉隐隐跟踪,不禁心喜。
怎知,范登却笑道:“你眼睛真尖,那是来接应我们的人。”
闻言,沙瑶姬暗暗叫苦。
正在范登洋洋得意之际,大船忽地慢了下来,他忙喝问:“船怎么慢了?”
船家摇摇头答道:“我们已尽力在划,不知怎的会慢下来。”
嘛地,柳逢春失惊叫道:“糟了,这船漏水,会不会着了船家的道?”
范登十足把握道:“不会的,我知道老怪物在长江吃得开,这船夫是我从别的地方带来的,靠得住,且不忙说这个,快堵住漏洞要紧。”
众人七手八脚去堵船,沙瑶姬等人坐在船篷上,不知是祸是福?是喜是忧?
只是船中漏洞越来越大,一会儿船已沉了半截。
范登骇然道:“有人在船底。”
柳逢春大惊道:“莫非是凿船?”
爆米花听了,大喜道:“太帅了,水月门大概要寿终正寝了,有身分的人,可惜不得上好的棺木。”
那范登和柳逢春,不太熟悉水性,在水上已经吃了亏,再看沉船,别说四只箱子保不住,自己性命也成问题了。
又过了一会,船已快沉没,水底“嘻嘻哈哈”纵上了两个人来。
一个竟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她嘻嘻笑着指着身边的青年人道:“土龟,你凿的洞没我的大,嘻嘻!”
那青年土龟道:“好啦,凡事你总比我强。”
沙瑶姬和李春绸二人,见了小姑娘喜出望外,大叫:“小蕙,我们在这里,快上来。”
原来,那小姑娘正是钱家堡的钱小蕙,那天在堡中,她见到亲人死的死,伤的伤,气愤难过离去。
她意志消沉,认为天地之大竟没有她容身之地,一时想不开投江自尽,幸被左右道救起给予开导,才勇敢地活下去。
钱小蕙开心地浮在水中,道:“这里好玩。”
就在他们连说带笑旁若无人的当儿,大船已经下沉了,只差半寸就整个沉到江底。
沙瑶姬正想起要对付可恶的范登,谁知他俩已迅速跳入水中,没命的往岸边泅去。
为了四只箱子,来不及追踪,忙道:“快抢救箱子。”
却见钱小蕙和土龟两人,一边一个夹住了大船,那大船又渐渐向上浮起。
李春绸叹道:“小蕙,多时不见,你水上功夫竟然如此出色。”
“都是士龟教我的。”钱小蕙笑道。
土龟是长江边的平凡老百姓,但水性特加,当初左右道救钱小蕙时,就安置在他家疗养,因而认识结为好朋友。
钱小蕙和土龟两个,夹着大船向岸边泅去,不一会就抵达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