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鬼话,他们不是你对手怕了,才劝你退下。”
苗大刀还未开口,忽听一声:“阿弥陀佛!”
接着,走来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僧,身穿百孔千疮的破衲衣,腰间挂了两个葫芦,一摇一摆走至五人面前。
“苗大刀,你既然退隐江湖,理该修心养性,不该贪利杀人,贫僧慈悲为怀,乃取去你的宝刀,要你觉悟,现在听我规劝,各自住手回去。”
小阿彪见他阻拦,气道:“老伯,干嘛怕个秃子,学会几手毛拳毛腿,便想混水摸鱼吓唬人。哼!半夜里起来晒太阳,还早呢!”
他顿了下又道:“亲爱的老伯,再战下去,胜利非我们莫属。”
苗大刀听了,精神一振,糊涂了起来,怒喝道:“野和尚,胆子真不小,冤有头,债有主,我本来找不到窃刀的贼,你既然承认,不妨上来比较比较?我败,便掉头而去不理这事。”
老僧笑道:“老头真不可教也!好吧,我让你三下,这叫强宾不压主,快点放马过来吧!”
苗大刀三人听了心中暗喜。
沙瑶姬和爆米花二人,也乐得很,不用自己动手,又有热闹可瞧。
苗大刀俯身抱住一棵大树,大喝一声,连根拔起,就以它当作兵器。
爆米花一见,笑道:“哇操,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呀!”
苗大刀又叫:“野和尚,你站稳了,三下之中给我打倒,你便怎样?”
“还你宝刀之外,还向你叩三个响头,叫你一声老爸!”
“哈哈──”
众人一听,不禁笑了,没想到这和尚还挺幽默的。
苗大刀要在各人面前表现,顺便慑服沙、爆两人,把树干两手一举,向老和尚的光头,运用全身之力打去。
以为这一下,老和尚脑袋准开花。
谁知打到光头上,非但没开花,而且还射出无数金星。
苗大刀暗惊!
老和尚大笑道:“苗大刀,快打第二下吧!”
苗大刀心中有些胆怯,把树干收了回来,使个“狂风扫落叶”之势,向老和尚下三路猛力一扫。
“哈哈,扫我下三路,幸好我用不着传宗接代。”
老和尚动也没动一下,而苗大刀两腕却震得酸麻,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张口结舌。
小阿彪见情况不太对,知道苗大刀输定了,已准备拔腿溜走。
老和尚笑道:“苗大刀,怎么发起呆了,剩下一次了快点打,我可要反打你啦!”
苗大刀气得发抖,咬牙切齿,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使个“和尚撞钟”招式,疾向他腹部撞去。
老和尚安如泰山,哈哈大笑道:“你三下打完了,现在该我还你三下了。”
苗大刀气得再也说不出话,要想收回树干,却被老和尚腹部吸住,动弹不得。
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丢下树干,不及招呼小阿彪和苗小刀,便急忙溜走。
小阿彪和苗小刀两人,见大势已去,那敢逗留,也连忙狼狈逃命。
沙瑶姬拍手笑道:“嘻嘻,半夜里叫城门,这下踩到铁板啦!”
爆米花笑道:“买咸鱼放生──不知死活。”
两人笑说中,转头正欲向和尚道谢,连半个和尚的影子也不见,相互惊愕了一会,道:“那老和尚就是昨晚路上看到的,错不了。”
“可惜黑夜里没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没关系,下回看到穿着破衲,左胁下挂了两个葫芦的便是他没错。”
“对,那么我们回店吧!”
于是两人越窗而入,一夜无话。
次日。
气候份外寒冷,天上飘着雪花。
晌午时候,雪花越飘越大,一眼望去,前面一片荒芜,望不见村落。
沙瑶姬和爆米花身上,鸟身马身都披上雪花。
在天将晚时,到了紫云岭,路旁高柱上写着“阿弥陀佛”四个大字。
沙瑶姬勒马道:“爆米花,时候不早,要不要在和尚庙借宿一宵?”
爆米花望了一望山峰,又望寺前横额三个斗大的金字,念道。“夫鸟寺。哇操,这是什么寺呀?怎叫这种名?”
沙瑶姬笑道:“不是夫鸟寺,是天乌寺。”
“天乌寺?这庙建在荒山野外,又叫什么天乌寺,天是黑的,那人的心必定也是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