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住手…”众人砍得兴起,一时停不下来。那人越喊越大声:“我说住手啊!”众人纷纷停手,说话那人将棉被一掀,大叫:“没人!”
一旁有人搭腔道:“不就是没人吗?”
那人道:“你知道啦?你知道了还继续砍?”
搭腔那人道:“是你自己说的,一冲进来,就朝着棉被砍。所以我…就砍啦!”
众人纷纷答应:“是啊,我们怎么知道?是你没说清楚…”
那人气极,道:“你们疯啦?我要你们砍棉被干什么?我要砍棉被,我不会…
…”脑筋一转,大叫:“糟了,我们中计了…快走!”
他话才说完,扭头就往窗边走。忽然一个不小心,与人撞个满怀,身子往后跌出几步。那人大叫:“你没长眼睛,挡着路干嘛?”定眼一瞧,忽地傻眼,惊道:
“是…是你…”原来那程楚秋不知何时,已经挡在窗边,阻住众人去路。他一听到这人居然说“是你”两字,疑道:“你认识我。”
那人哪里还管得了他的疑问,急忙大叫:“快给我上啊…”程楚秋冷笑一声,倏地伸出左手,便往他脸上按去。那人伸手格挡,没两下给扭了过来,痛得哇哇大叫。程楚秋讥道:“脓包!”伸腿一扫,将他绊倒在地。
众人见状,吆喝着纷纷围了上来。但带头的身手尚且只有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在程楚秋眼里,他们有兵刃在手,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个累赘,但听得乒乒碰碰一阵,众人兵刃纷纷脱手,一个一个摔倒在地,扭动挣扎,哼哼唧唧。
程楚秋算了一下人数,发现只有七个人,便喝问那带头的道:“怎么只有七个人?还有一个呢?”
忽然听得头顶冬冬一阵声响,接着听到一声:“妈呀…”有人从屋顶上摔了下去。这人大概是留下来把风的,听到屋内大势已去,想要偷偷溜走,没想到给程楚秋这么一喝,太过紧张,失足跌了下去。
程楚秋觉得好气又好笑,一脚踩住那带头的胸口,喝问道:“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知道我是谁?”
那人心中害怕,求饶道:“楚爷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楚秋道:“胡说八道,你明明知道我姓楚,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把你的胸骨一根根踩断。”说着,脚上力道一分一分地往上加,逐渐往下踩落。
那人但觉胸里的气息只出不进,一直被挤压出来,别说踩断胸骨了,在那之前,只怕就要窒息而死。这下可吓得他魂飞魄散,连忙哀嚎求饶道:“楚爷饶命啊…小的真的…真的是奉命行事…”众人听他叫得凄惨,噤若寒蝉,连呻吟也不敢呻吟出声。
程楚秋厉声道:“好,既然你不说实话,饶你一命又有何用?这里还有六个,我去问别人好了。”说罢脚上用力,作势要用力踹下。
那人“妈呀”一声,叫了出来,连忙道:“我说,我说,我照实说,我照实说…”
程楚秋放轻力道,喝道:“说!”
那人面有豫色,嗫嚅道:“说…说什么?”
程楚秋道:“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小的叫张大宝。”
此言一出,旁边忽然有人窃窃私语,笑道:“嘻嘻,张大宝…”
程楚秋将脸一拉,怒道:“我才问第一句,你就说谎!”
那人大惊失色,急忙道:“我没有说谎,我怎么敢说谎呢!我真的叫张大宝。”
转头说道:“死旺丁,你笑什么笑?我真的叫张大宝。”
程楚秋顺着他的眼光瞧过去,问道:“旺丁,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那个叫旺丁的,掩不住脸上笑意,说道:“我们都管他叫张老大,从不知他叫这什么张大宝的,这么好笑的名字。”话一说完,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窃笑。说也奇怪,明明大家身上伤痛,情况也不怎么好过,可是一见到还有人比自己更惨,该笑的时候,还是笑得出来。
程楚秋道:“好了,大家别笑了。”续与张大宝道:“张大宝,我问你,是谁告诉你我姓楚?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走哪一条路?住哪间客栈?”
张大宝吞吞吐吐地道:“我这个…那是…那是上头告诉我的,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楚爷是谁。”
程楚秋道:“好吧,重点来了,你的上头是谁?”
张大宝面有难色,哀求道:“楚爷,你饶了我吧,我要是说出来,我这条小命就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