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鬼倒好玩…”
待看清楚原来是铁蛋,不禁大为扫兴。
狐狸无怒骂道:“我就晓得是你这个东西!快来把我们放开!”
铁蛋笑嘻嘻的一边解绳子,一边偷瞄躺在床上的苏玉琪。
秦琬琬在窗外可把他这副贼相看得一清二楚,真想乘机一剑把那婆娘杀了,终究强行按捺,喝道:“铁蛋,办完了事就快出来,还赖在里面干什么?”
那三个一听秦琬琬的声音,险些屁滚尿流,石头更被吓醒过来,连忙穿好裤子,雪球尤其懊丧,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
秦琬琬又催促道:“快走快走,难道你们不想看看‘南剑北刀’的殊死决斗?”
铁蛋一跃出窗,笑道:“他们早走远了,到那儿看去!”
秦琬琬一点他额头。
“这么简单的事,还猜不出来?笨死了!”
当先向院外行去,铁蛋和四个师兄也忙跟在后头。
铁蛋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出寺来的?师父呢?”
那四个都一耸肩膀。
“师父三个多月以前把我们偷带出寺,嘱咐我们分头去干勾当,然后再赶来北京和他会合。如今他在那里,我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铁蛋又问:“他叫你们干些什么勾当?”
无喜笑道:“他呀,叫我们到处去放风声、乱撒谎,说是什么有关‘第四个堡’的记载和白莲教‘东宗’的天书神剑,都被姚广孝拿走了,埋在将来皇宫的地基底下。”
铁蛋一拍巴掌。
“难怪‘三堡’、‘三宗’的人全都跑到北京来了。”
又一蹙眉。
“师父这么干,可也不太聪明,那么一大堆人,怎好应付?”
无怒骂道:“就凭你也能猜得中师父的心思?远古神话!”
石头愁眉苦脸的道:“师父说他一个人反正打不过那么多人,不如把他们弄到一起,叫他们去打烂仗。不过,依我看,这实在太危险了一点…”
铁蛋立把吃来的气吐到他脸上。
“依你看个屁?远古鬼话!”
只见秦琬琬婀娜的背影在月色之中飘摇飞纵,像极了一个刚刚步出广寒官的仙女,一路迳奔皇官所在。
铁蛋心下恍然。
“著哇!‘南剑北刀,并世双雄’,当然只有那地点才有资格做为他俩的比试之所,看来我还真是笨了点儿。”
雪球无爱悄悄挨近铁蛋身边,大眼睛一眨一眨,嘟著嘴巴,彷佛在跟谁生闷气。
“这些时,你都跟她在一起啊?”
掩不住一股酸味直呛人鼻。
铁蛋那会不晓得他的心思,笑道:“你没希望啦,还是乖乖的当和尚吧。”
装模作样的硬挤出一个酒涡,十几年来,首次觉得自己原比这五师兄俊俏好多倍。
但听无怒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响起:“经书戒律都可不顾,长老的养育之恩却不可忘!”
一记重锤,敲得铁蛋天昏地暗,满心怏怏,垂著头又不知走了多久,乱堆砖木瓦石的庞大地基忽而已在眼前。
一行人探头探脑,正自寻觅“南剑”、“北刀”的踪迹,却只听关晓月的声音在一片巨木后面道:“找什么?快过来!”
铁蛋等人齐吃一惊,赶紧煞住脚步,全神戒备“杀生和尚”却从同一个地方放出声音:“叫你们快过来,没听见是不是?”
小家伙们不禁有点发傻,慢慢走过去一看,只见那对冤家竟然并肩伏在巨木之后。
铁蛋笑问:“你们两个已经打过了?”
必晓月望了方戒一眼,淡淡道:“这倒不急,先看看那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铁蛋等人就著木堆缝隙,凝目向前,果见憧憧黑影朝这边移动过来,当先二人衣衫破烂,神情狼狈,浑身伤痕,竟是“万事通”丁昭宁和“慧眼”王元叔,后头押解著他俩的则是“金龙堡”的一干精锐。
铁蛋心道:“怪不得那苏玉琪今晚如此胆大妄为,每次都是乘著‘独角金龙’有事,关在房里大唱多角戏。”
只闻秦璜喝道:“快把龙脉给我探出来,否则看老夫敲碎你们两个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