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武功既高,名声又好,若是任由他这么放肆下去,只怕以后的领导统驭上会发生困难。
他脑袋中飞快地想过这些事情,并未把汤光亭放在心上,但在长剑门面前,可不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肆无忌惮地数落无极门,轻轻说道:“焦大师,你都看到了,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我无极门与汤兄弟的私事,与王爷无关,等一下还请你不要插手。”焦赞知道汤光亭并不是个坏人,只是爱耍嘴皮子,今日若这么丧命,倒也十分可怜,便道:“汤兄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就少说几句吧,否则我也保不了你。”还以为汤光亭是仗着自己的武功,胆子才便得这么大的。
汤光亭道:“多谢大师关心,不过小可实在看不过去,脾气上来了,却也无可奈何。”焦赞叹气道:“年轻人好勇好斗,全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真是,唉…”
不知说什么才好。薛远方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便算汤兄弟一份,你是要加入长剑门一块,与他们同生共死呢?还是准备自己来?”汤光亭道:“我又不是长剑门人,当然是自己上了。”
薛远方道:“好,爽快!”看了玄玑一眼。玄玑点了点头,薛远方于是便道:
“我无极门也不是死缠滥打,以众欺寡之辈,我们今天以十人对长剑门十人,汤兄弟既然是孤身一人,那么…”一言未了,台下一人飞身上台,说道:“他不是一个人,还有我陈九渊!”
汤光亭孤身犯险,九死一生,虽然举止冲动轻浮,但是他之前那一番话,却说得陈九渊在台下听得是五体投地,见他大义凛然,竟也激起了他同仇敌忾之心,明知自己的武功不及汤光亭,却也飞身上台,一起赴难。汤光亭大为感动,但不忍他在此丢了性命,便拉住陈九渊道:“这是我之前与无极门的一点私人恩怨,与二哥无涉,若是我有个万一,还靠二哥回去报信哩!”陈九渊道:“你既喊我二哥,我们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要我丢下兄弟独自逃生,说什么我也办不到。”
那台上台下,不论哪一门派,听到他这一番话,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道:“好汉子!有种!”
薛远方也觉得此人颇不容易,心想:“待会儿想个办法,尽量留下他的性命。”
说道:“那你们就是两个人了,是不是?”汤光亭想了一想,说道:“不错!”心想:“只要我一路战胜而去,陈二哥就不用出场了。”薛远方道:“那么我们也派出两个人,只要你们能连胜两场,你在江宁所犯的过错,就算揭过。”汤光亭道:
“那长剑门呢?你们就死心了吗?”薛远方道:“臭小子,你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想到别人?”汤光亭道:“依我说,我连胜两场之后,再一路挑战上去,凡是败在我手下的,就没有资格再与长剑门挑战,若是你们输得一个不剩,那长剑门就算不战而胜了。”其实也不需要一个不剩,只要打败强过宋镇山的,那长剑门自然也输不了了。
薛远方哈哈笑道:“我自出江湖数十年来,从未见过向你这么狂妄的。好,就这么说定了。”汤光亭道:“那然后呢?”薛远方道:“什么然后呢?”汤光亭假装吃惊道:“我先赢了两场,换回我的命,那你们要是输了长剑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薛远方喝道:“你想打败所有无极门人,别作梦了!”汤光亭道:“哎哟,这可真好笑了,凡是赌博打架,都有个输赢,输了赔钱,赢了没彩金,那还比个屁呀!”
薛远方听了觉得有理,看了玄玑一眼。玄玑道:“那么依你说,你要如何?”
汤光亭道:“我有一个在一起朋友,前几天却给你们掳走了,我要你们把她还给我。”
玄玑道:“是吗?我可从没听过有这回事,那是何人?”汤光亭道:“少装蒜了,焦大师前些天才在白云山庄见过她。万掌门,你将梅姑娘掳走这么多天了,有什么秘密,也早该给你逼出来了。你不是恨我吃了九转易筋丸,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我早日死了吗?咱们就赌这一把,你瞧如何?”说着,往一旁的万回春瞧去。
只见万回春拉着那个男装打扮的瘦小汉子走出人群,淡淡说道:“我没去找你,你反倒找上门来了。这样也好,这件事情迟早要做一个了断。”说着将身边的那个人前推一步,将罩在他头上的皮帽扯下,散出一头乌黑长发,续道:“梅映雪人就在这里,你要想将他从么多人的手里救她出去,原本是毫无机会的。不过大家既然同意先将王爷摆在一边,姓万的也愿意共襄盛举,只要你能够活着离开这里,我就亲自送梅映雪出去。”
汤光亭耳里虽然听着万回春说话,但是两只眼睛却紧紧盯着梅映雪,见她依旧低着头,两眼怔怔地看着地上,像是在找掉了的魂儿似的,忍不住唤道:“阿雪,阿雪!你怎么了…”接连唤了几声,但是那梅映雪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对于汤光亭的叫唤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