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娘说那扣斗的人一定在本宅之中,要我们特别注意,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我们的朋友。”
“这个我知道。”
“娘说,叫你安排个适当的机会和理由,娘要亲自检查上下所有的人。”
“怎么检查你知道吗?”
“哥,我不知道,你一定知道…”
罗湘没说什么就走了。此刻,萧奇宇负手悠闲地向后院踱来,来了东跨院附近,自西跨院出来一个高瘦的中年女人,这正是内总管“柳三脚”以腿上的功夫见长,打量萧奇宇一下,说道:“尊驾是…”
“在下萧勉之…”
“噢!是哩!尊驾就是刚来的萧大国手。”
“不敢,只是略通歧黄…。”
“别客气!听说您为周胖子的堂客亮了一手,镇上的各大夫不如你,可见萧先生真有两套。”
“大嫂是…?”
“我是这儿的内总管,我叫柳直,江湖上的人都叫我‘柳三脚’。”
“久仰,久仰!”
“萧大夫,由于本宅近来发现了敌踪,可能要对罗家不利,为了安全,起更后非轮值人员,不许到处走动,尤其先生不会武功,万一发生误会…”
“在下初来,不知府上的情况,这就回屋…”
萧奇宇本要去见罗老爷子,弄清“快刀沈”失踪的事,看来今夜是不成了,只有先回屋中。本来他可以暗去,但是,罗家似乎高手不少,万一暴露身份就不大好了。
回到自己的跨院中,见屋中有灯,记得他是熄了灯外出的,入屋一看,竟是管家总帐房孙继志。
“萧大夫,恕在下打扰…”
“孙先生说那里话!想先生此来必然有事…”
“这事说起来也真不好意思,什么庙就有什么神!下面的人也只有唯命是从…。”孙继志不安地搓着手说道:“夫人有个规矩,凡是新进的人手,不论是内宅管理或粮行伙计,都要经过她的甄试才能正式录用…”
“夫人郑重其事,正是‘慎始’的实践者,在下不以为有什么不对…”
“是…是的,不过,这种甄试主要是命理方面的,她说,罗家不录用‘破败、凶煞’诸相格的人,而且不论此人的本领有多大,办事能力有多高,都是一样。”
“这也无可厚非,古尧取人以状,舜取人以色,文王取人以度,也正是相术的肇始。吾人固不可过于迷信,也不可不信。”
“而且夫人自失明后,精研摸骨,由于目不能视,已由目相而改为摸骨相,颇有心得,所以新进人员必须经过这一关…”
萧奇宇恍然,孙继志转了个大弯子,原来老夫人要摸他一番,自然是摸摸他身上的罩门在何处?由罩门的部位,及其护罩的措施,高手自可以测出对方是否会武?武功有多高了?
萧奇宇笑笑,说道:“孙先生,是不是在下也要经过考验一次?”
“是的,萧大夫,怕你不谅解,小可不能不稍作解释,以免委曲了萧大国手。”
“这是什么话?在下到三湘访友不遇,承夫人于长殿一角施布衣一栖之地,感激还来不及呢!先生把在下捧得也太高了…”
“昭君以和番而显,刘苗因下第而传。可谓之不幸,亦可谓之明珠蒙尘…”
“先生过誉,在下汗颜!”
“萧先生,就这么办吧!这件事也不急,可能是明天或者后天,在下告辞…”
送走孙继志,在院门口站了一会,正要关门,忽见一个身段长得健美,穿着绛红杭绸衫裤,腰上扎了一条紫色绸带的少女走了过来。
尽管这少女的衣着不差,走路的姿态也不轻佻,但尺八无情阅人无数,由她的神色及眼神上看,她不是这儿的少奶奶及小姐之流,必是个丫头。
“萧先生,我叫小金雀,是二少奶奶房中的丫头,二少奶奶听说先生是妇科圣手,特地叫小女子来对先生说一声,先生空闲时,请到二少奶奶院中走一趟,为二少奶奶试试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