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打的,祸是我闯的,他不走留此地做什么?即使他留在此地,与他无关的事,老人家问他则甚!”
“这个小子是你什么人?”指着冷月,问话的语气就显得冷硬了。
“是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
“老人家!你这话问得不高明,同行闯荡江湖,自然就是朋友。除此之外,你叫我一个女孩儿家,怎样回答?”
“女娃儿!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因为他在河间府闯下了滔天大祸,如果没有特殊关系,我们会考虑放你一马!”
“哦!是这样的呀!”
“是这样的!女娃儿!”
“那真是太糟糕了!我和她现在已经是生死之交,他闯的祸,我恐怕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那真是太糟糕了。不管如何,问完第三个问题,再谈这件事。女娃儿,你姓甚名谁?
你这样闯荡江湖为了什么?
如果有机会让你安顿下来,享受荣华富贵,你可愿意?…
直接了当地说吧!你这个女娃儿,无论是气质、胆识、容貌、谈吐,都是我老人家少见的,我准备收你做我的干女儿,你可愿意?”
戈易灵微笑说道:“你能够不再追究我这位朋友的事吗?”
老头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恐怕不行,因为他闯的祸太大了,不处理恐怕是不行的。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尽量不让他受苦,让他受到很好的照管,即令要处置他,也会给他一个痛快。”
戈易灵摇摇头说道:“这样说我是没有那份福气了,如果你们要处置她,我就会和你拼到底。”
这时候左右两边的人,已经有人催动坐骑,就要立即冲过来。老头一挥手,阻止住了,他缓缓地问道:“女娃儿!你不再想想吗?”
戈易灵摇头说道:“用不着了。”
老头叹了一叹气,说道:“唉!那真是太可惜的事。”
他刚要挥动手臂,却又接着问道:“女娃儿!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戈易灵说道:“我叫戈易灵,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吧!河间府卖剑寻父的事,是你们一手办的,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
冷月忍不住在一旁拉着她的衣服说道:“姑娘!你这是做些什么呢?”
戈易灵微笑说道:“你看这一场拼斗能免得了吗?就不如早较量个高低,到现在我才知道,和谐不是单方面,和谐是要经过痛苦的过程才能获得的。”
老头这时候突然呵呵大笑,那一只独眼,迸射出慑人的光芒。他指着戈易灵呵呵说道:
“女娃儿!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凭你这份勇气,我老人家今天一定要给你一个公道。”
他一挥手,叫道:“上一个。”
左边立即冲出一骑,马到临前,人在马上甩镫张臂,马儿跑开了,人在半空中飘然落下,手里多了一柄剑。
冷月刚一迈步上前,立即被戈易灵拦住。
“刚才我们说好的,你今天只是我的见证人。”
冷月说道:“是的!我只能做见证人,但是不是这些人,对不对?”她用眼风扫了一下马上的独眼老头,低低地说道:“留着精神对付今天的百招之敌,其余的留给我,不要同我争了,好吗?”
戈易灵这才闪开一边,只说了一句:“小心点!”
冷月昂然上前,拔剑出鞘,相隔五步,和来人对面而止。
老头说话了:“这小子在河间表现得不弱,他虽然没有能力杀了二爷,那是另有高人暗中相助,但是,他不是弱者。
二十招之内,废掉他的一只手臂。”
冷月冷冷地说道:“把我看成一只小鸡吗?”
对面来人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此时更不答话,长剑一动,疾如风火,一连攻出三剑。
冷月从容地闪动,宝剑倒收在肘后,没有出手。
对方刚刚攻出一招“力贯金环”直指冷月前胸,出剑快,落剑准,分明一剑要刺穿冷月的胸膛。但是,就在冷月一偏身形的瞬间,对方右腕一扭,宝剑一晃而变,由刺而削,正好划向冷月的左肩,那正是要卸下冷月的一只手臂。
变化之快、之奇,说明对方是击剑高手。
冷月刚一扭腰,人向后面一倒,脚跟立地,人似风摆残荷,以一丝之差,险煞人的让过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剑光划过,递招已老,冷月倏地翻身而起,藏在肘后的剑,比人还要快,只见寒光一闪,大喝一声:“着!”随着喷出一阵血雾,一只右臂连同宝剑,掉在地上,人也随着一晕,翻身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