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未动。胜负判也。
忽然,文疾叫道:“这小子使的是毒掌,我的眼睛好痛!”
段百苦、傅太旧亦感到了不妙,连骂牟道无耻,暗施诡计。
牟道莫名其妙,略一想,便明白了原因,这是自己中的毒被逼了出去,不知是吉是凶。
他长吸了一口气,弄清了毒的走向,也知道了刚才仅逼出去一点毒。他没有辩解。
三儒中毒,苦不堪言,转眼间毛发落尽,也成了秃子。
牟道哈哈大笑。
三儒没法儿再斗了,闪身而去。
侯至爽这时走过来,关切地问:“牟兄,你没有事吧?”
牟道道:“又多了几个秃子,不错。”
侯至爽这才注意到他的光头,啼笑皆非。
侯文通也走过来:“我们怎么办?”
牟道说:“你不是很有钱吗?带些钱藏起来不就行了吗?”
侯文通连连摇头:“这不是好办法。锦衣卫无孔不入,除非藏到老鼠窟里。要想好起来,唯有武功更高些。少侠,你能教我两手吗?”
牟道说:“教你也没用的,”他们的人多,你抵挡不住的;何况你的心地不良,有了更高的身手说不定首先要干的就是坏事呢。”
侯文通大是尴尬,但他马上又恢复如常,大声道:“少侠,我发誓,从此后若再干伤天害理之事不得好死!你就教我两招吧!”
牟道迟疑了一下,就把“禹步”传给了他。
侯文通原以为牟道的步法一定神奇难测,不料并非如此,这让他大失所望,以为牟道教给他的不过是一般的步法,心中不满,暗骂牟道小气。
侯至爽别具慧眼,静心默想起来,她觉得“禹步”适合她,是种难得的奇技。
同是一件事,父女两人的感受就大不一样,这是牟道事先预料不到的。
侯文通眼珠转动了几下,说:“爽儿,你弟弟就由你照顾吧,我得走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纵身而去。
侯至爽没有吱声,望着父亲远去的方向发呆,心中空荡荡的,往日的雄心全没了。她也弄不清自己怎么变得这样快呢!侯文通蹿过一条街,刚要闪进一家院子,忽见从西边过来两人,前面的是海天龙。他急闪一旁。
海天龙有些不安地问:“白兄,公公找我什么事?”
白三败说:“不是赏你,至于怎么罚你,我也不清楚。”
海天龙吓坏了,忙道:“白兄,请您一定拉我一把,我又做错了十么?”
白三败不语,大步向前走。
海天龙又说:“白兄,我对皇上,对公公都是十分忠心的呀。”
白三败仍不言语,似乎他的话已经说完了。
侯文通觉得看一眼海天龙倒霉也不错,便跟了上去,若没有这小子他妈的骚主意,老子的日子正好过呢!
海天龙受不了白三败的沉默,乞求他说;“白兄,我给你下跪了,你就露一点口风吧!”
白三败冷漠地说:“你知道也无用,这两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海天龙说:“我正忙着逮捕唐赛儿呢,如今有了她的行踪,只因还没有抓住她,我不敢说大话。”
白三败叹了一声:“也许你还有机会,别乱想了。”
他们向北一拐,进了一家院子。
郑和又换了地方,正坐在一盏灯前呢。
海天龙连忙施了一礼:“公公,您有什么吩咐?”
郑和瞪了他一眼,射出两道夺人心魂的目光,低沉地说:“海天龙,你知罪吗?”
海天龙吓得站不住了,一下子跪到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公公,我实在不知犯了什么罪。我对皇上,对您可没有二心!”
郑和站了起来:“侯文通女儿欲效武则天之法,是你的主谋吗?”
几乎是晴天霹雳,海天龙魂飞天外了,多亏七姑八姨都已被杀了,若担个主谋的罪名,还不连祖坟也给扒了。
他连忙磕头,急辩说:“公公,我对皇上忠心耿耿,给我八个胆我也不敢做主谋的。公公明察,一定有人陷害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