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的!”
向天啸说:“我不是怕了,只是再丢一只眼睛与我不合适。你先上去吧,反正你有两只眼睛呢。”
托日扎郎道:“他妈的,你可真奸滑,他要扎我的肚子呢,那岂不吃饭不香了?”
周仓这时说:“都别充好汉了,还是一齐上吧,他也不反对的。”
几个人围上去,唯有白帝子没动。
向天啸问:“你想独自露两手?”
白帝子说:“他已不行了,用不着这么多人。”
向天啸等又看了牟道一会儿,见他确是萎顿了,一涌齐上,立刻扬起轰呜的劲团,直扑牟道,似乎要把他击扁。
牟道长出了一口气,使出“借力打力”的功夫向上一跃,顿时被抛了出去,飞出有十几丈开外。他借劲一个急冲,进了一个破院子。
院内很凄凉,不给人好印象。
向天啸等人追过来,站在院口不敢擅进,唯恐遭了暗算。
白云飞身上了墙头,老练的目光四下乱扫。没人。但可以断定,牟道进了破屋子,否则无处可藏。
向天啸一推托日扎郎:“你进去看看,反正你成天住破屋溜墙根,也不在乎。”
托日扎郎气道:“这能与那一样吗?那小子狗急跳墙,我进去还不给我一砖头?”
几个人迟疑了一下,联手向破屋子发出几记劈空掌。
破屋坍塌了,却没见牟道的影子。
白云恨道:“又让这小子溜了!”
周仓说:“响天啸,我白教了‘绿炎真经’,那小子就那么可怕吗?”
向天啸辩道:“你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白云哼了一声,展身而去。
周仓大摇其头。
过了一会儿,周仓说:“向天啸,你该帮我的忙了吧?”
向天啸笑道:“这个容易,现在最要紧的是除去那小子。周仓兄,你再忍一下吧。”
周仓气得跳起来:“再忍就憋出病来了,你小子就不能提前干一会儿吗?”
向天啸嘿嘿一笑:“那好,咱们这就去。”
几个人转眼消失了。
牟道顺着小胡同走到一条石台前,坐下了。刚才多亏他把墙挖了一个洞,提前逃了。
他在石台上静坐了一会儿,仿佛进入了永恒的虚空,他抓到了一个活泼的生命。
再松下去,他看到了一片明静的水,犹如深邃的洞。
忽然,他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知道没法儿再坐下去了。
他向上一纵,进了一处大院。
来的是精悍的捕快,自然是搜他的。
等捕快远去了,他又回到石台上。
刚坐定,又有人来了,他只好放弃打坐,闪到墙角去。来的是三儒,不知他们去哪里。
傅太旧道:“这么做不太好吧?”
文疾说:“有什么不好,我们又不是为了自己,犯上作乱岂能坐视不间?”
段百苦叹了一声:“国有大难,我们唯有除孽,别争了。”
三人于是不言。
牟道感到不大对劲,便跟在他们后头。
过了一条街,他们进了一个亮堂的院子。
郑和正在大厅里饮酒,脸都有些红了,似乎闷闷不乐。
白三败坐在他的对面,滴酒未沾。
三儒进了大厅,牟道躲到了一边。
郑和对三儒相当客气,请他们共饮,被谢绝了。
分宾主坐下。
文疾道:“郑公公,我们有一事相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和笑道:“先生客气了,有什么不可说的呢。”
文疾说:“公公是否要把侯文通的女儿献给圣上?”
郑和微微一笑:“这是海天龙的主意,我看也没什么不。”
文疾道:“这事原无不当,怎奈侯的女儿大非常人,麻烦就出在她身上。”
郑和不以为然:“这能有什么麻烦?”
文疾说、“她有不臣之心,欲效发武则天当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