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心妹,你没有别的好说了吗?”
牟道哈哈地笑起来:“怎么样,你是少数。”
张严馨脸上扬起三月的春晕,动人极了。
三人笑闹了一阵,向北奔去,轻轻的。
到了长街上,老远就看见成千上万的官兵排列在宫门前,刀枪鲜明,杀气腾腾。宫墙的四周,也布满了兵丁,锦衣卫凭着腰牌出出进进,气氛紧张异常。
三个人在远处观望了一阵,戈剑说:“兄台,皇宫被守死了,怎么进?即使进去了,恐怕也出不来。”
牟道摇头道:“没那么严重,我们若进了宫,他们也会保护我们,谁敢到宫里搜人?”
张严馨轻吟说:“兄台,也许唯有以假乱真才能走进宫里呢。”
牟道一乐:“好妹子,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
戈剑没有明白过来,怔住了。
牟道说:“心妹妹,你去抓三个锦衣卫过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戈剑恍然大悟,又连连摇头:“这是不可能的,锦衣卫不过来我怎么动手?”
张严馨嫣然一笑:“你可以引他们上钩吗?”
戈剑闪动了两下眼睛:“怎么引,向他们叫唤吗?”
牟道掏出几枚流香弹,笑道:“你让他们吃几枚‘仙人丹’,准有一群人跟着你跑。”
戈剑接过流香弹,长呼两口气,说:“那让我试试,若把人引到你们这边来,我可不管。”
牟道冲她微等一下:“你大胆地去干吧,只要别让他们把你抓住了就行。”
戈剑搂住张严馨把脸往她的脸颊上一擦,笑道:“好姐姐,看我的吧。”纵身向宫门飘去。
牟道一扯张严馨,两人闪到一条胡同里去,等着看热闹了。
戈剑疾如星火般到了宫门前,无数目光都投向了她,多半以为她肯定有毛病,不然往这里跑什么?
眨眼间,本心到了官兵们身旁,相距不过有一丈,高声叫道:
“让锦衣卫出来受死!他们害死了我父亲,我要找他们算帐!”
官兵们队形一变,欲成包围圈,变幻甚快。
戈剑不敢被围在里面,连连后退。
震耳的呼声响起,七八个锦衣卫飞出宫门,象几只疯狂的猎狗。
戈剑冲他们一招手,飘身而起,同时掷出两枚流香弹,炸得他门四下迸散,有的还吃了亏,炸去一只耳朵,疼得直咧嘴,叫骂不止。
戈剑银玲般一阵脆笑,更是火上浇油,锦衣卫失去了理智,追起来了。
戈剑边退边笑,把锦衣卫引上了一条小街。
街上很静,一个人毛也没有。京城出了乱子,都怕出门碰上晦气,都在家里蹲着了。人们恨极了锦衣卫,都在暗中盼他们倒霉,缺胳膊少腿。
戈剑笑吟吟闪到一棵树后,等锦衣卫追上来。几个小子刚到时旁,戈剑又把流香弹扔出。
霎时毒烟腾起,惨号连声,两个锦衣卫挣扎了几下见了阎王。
另几个家伙傻了眼,欲往后退。他们得势时才横。
戈剑一个箭步冲过去,飞指连点,几个人顿时被制住了。
戈剑没等他们求饶,就点了他们的哑穴,手法十分利索。几个家伙唯有于恨了。
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见北面有个空院子,便把他们全部扔了进去,并脱下三套新的衣服,收起三块腰牌。她走得十分轻松。
瞬间收拾了锦衣卫,她感到格外开心,真想欢呼。忽然,迎面涌来一队人马,她急忙闪进一户人家。
片刻,街上没了动静,她又悄然落到街上。起了才几步,街两头响起呼咸,官兵们发现了她。
没法儿藏了,她只有纵身上墙,踏着墙头向南飞掠。这是她第一次在墙头上奔跑,充满新鲜和刺激。
官兵们放箭了,她扑向另一条胡同。她不敢偏离方向太远,唯恐与张严馨散了,那衣服送给谁?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只手。抓住了她,吓得她发昏,欲死的念头直刺心底,仿佛陨星拖着灰白的光焰——完了!
风云不完,人不倒,这几乎是英雄的一切。最红的花开在意外处。
戈剑陡遇奇变,虽然惊骇之极,还没有忘了反抗,挥利剑欲刺,那人已把她拉进了一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