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推脱的余地。
三人入了宫门,自由起来了,欢笑连声。
戈剑道:“那么多官兵原来只管吓人呀,我差点几上了当呢。”
牟道说:“让人上当的地方多着呢,你要小心点。”
张严馨是个弱者,一直无语,神色却十分平静。一个少女在深宫里这么从容,那是极难得的,非有大境界不可。
三个人到了假石山旁,忽见一群锦衣卫奔了过来,他们连忙闪到石洞里去。石洞里泉水叮哆,倒有几分清幽别致。
锦衣卫也怪,到了假山旁不走了,三个人没法儿出来了。有的锦衣卫也许出于多心,向石洞走了过去。
牟道无奈,只好“请君人洞”伸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制住了,扬到一边。
外面的锦衣卫似乎感到了不妙,冲着石洞叫道:“出来,我们看到你们了!”
牟道并不出去,站在暗处仅笑不语。
又有两个锦衣卫探进头来,牟道冲着他们招手。两个人刚要叫喊,牟道一把抓住他们,两个小子又“失踪”了。
这下露了馅,外面的锦衣卫再傻,这时也知道洞里有名堂了,他们霎时堵住了洞口。
牟道见没法呆下去了,走了出来:“你们想找死吗?皇上正在里面洗澡呢。”
“胡说!皇上刚才还在养心殿呢一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洗澡?”
牟道斥道:“你知道什么?养心殿里的那个皇上是冒牌货,石洞里的才是真呢。”
锦衣卫一愣,群起而攻之:“皇上岂有假的,你才是冒牌货呢?”
此言一出,锦衣卫都觉有理,谁也没见过他这个同伙呢。
戈剑见要糟,急忙与张严馨走出石洞来。她们扮得原就不象这下等于自毁身份,锦衣卫围上了他们。
牟道笑道:“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皇上若是被你们吓得爬不出石洞来,可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锦衣卫们大惊疑,略一呆,向他猛扑。
牟道飞指连点,眨眼间,锦衣卫全被制住,呆若不鸡。
戈剑飞脚踢起,锦衣卫全部滚进石洞里。
三个人急身北走,刚到一座殿堂旁,陡见一心道长带着两个弟子走进殿去。
他们悄俏靠过去,看见白三败坐在那里连连点头。
一心道长说:“姓侯的丫头实在难缠,若不是我用奇谋是制不住她的,什么时候把她送进宫里来?”
白三败说:“你先带我去看看,进宫的事等禀告了郑公公才能定。”
一心道长没有异议,几个人出了大殿,向北去。
牟道道:“我们不防跟着他们。”
张严馨源了他一眼,轻轻点头。三个人随后跟上。
转眼到了宫门,牟道跨步抢了上去,伸手拍了一下白三败的肩头:“白老兄,哪里去发财?”
白三败临惊不乱,淡淡地说:“出去随便走走。”
牟道笑道:“太妙了,我们正好同路。”
一心道长认出了牟道,挥掌便击,掌劲奇雄。
牟道侧身一闪:“你不要乱来,这里不是武当山,惊动了皇上,遭打的首先是你。”
一心冷道:“对付反贼难道还要选择时辰?”
牟道淡然一笑:“正象你的俗念未净一样,你的话也只说了一半。古来论英雄,都是胜者王侯败者贼,这个你也不知道吗?”
一心正欲发怒,白三败忽说:“这里不是好地方,宫外要安静得多。”
他举步就走。
牟道轻轻一笑,紧随其后。
白三败心里明白,若是在宫中大战,吃亏的首先不是别人。
几个人安然无事出了宫门,白三败说:“我已把你送出来了,这下可以两清了吧?”
牟道笑道:“我的兴趣不在这上面,你应该记得你们谈过侯姑娘的。”
一心差一点跳了起来:“谈过又怎样?这与你有什么相干?”
“她是我的朋友,这个你不知道吗?”
一心嘿嘿笑道:“是又如何,我们怕吗?”
牟道道:“我的决心也是不可改变的,你最好还是做个带路人吧,做死人有什么好?”
一心道长愤怒之极,旋身一纵,飞掌斜拍牟道的面门,其势惊人。
牟道往后一退,向他的右臂拂去,其快无比。
一心道长急间稍迟。半边身子顿时软了。
牟道道:“你现在该知道你做带路人是多么有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