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不凡见别无它法,点头响应。但他却不想与朱祖合战慕容素,那样他的自尊心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他平淡地扫了慕容素一眼,笑道:“老兄,你不会指望我与你一齐上吧?两个老头子围攻一个女人传出去可不好听,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一对老不正经呢。”
朱祖苦笑了一下,不好说什么了。合战是最好的方法,可他也开不了口。人老了,面子更重,他不能把脸皮当擦腚纸用。
怔了片刻,他干笑道:“丫头,你想从我们手里救人,可得有点道行,我想试一下你够不够格。”
慕容素冷道:“把你的老本事使出来吧,嘴上说得好听,不如手上精明,我也要看你够不够格呢。”
朱祖老眼闪了几下,眸子里射出几点寒星,他要把全部的恨意引到手上去。
慕容素不为所动,任朱祖如何走动她都视而未见。她冷漠如雪,又象干冷的风。
朱祖在他身旁转动了两圈,终于停在了她的左边。他以为自己寻到了下手的位置。
他没有小看她,这次交手也许立时就能分出胜负,判出生死,他不得不格外小心。与一个晚辈丫头交手已是丢分,若再有个闪失,那可把人丢尽了。
他想在死前为自己多捞一点资本。
慕容素知他占的位置不错,一挥手就可面对自己的所有弱点,对自己威胁不小。但她仍然一动不动,似乎她就对傻呆着感兴趣。
朱祖有些疑惑,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迟疑了片刻,他提醒道:“丫头,你不想挪个地方吗?”
“我会挪的,但不是现在。我提醒你注意,一旦动起手来,你的生命就会换个地方。我有绝对的把握,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朱祖气笑了,我是可以吓唬的人吗?他轻蔑地说:“你的提醒很及时,问题是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你的美意只能落空了。”
慕容素不再吱声,冷漠而立,严然一尊女神。
她又回到雪的节律中去,与雪同呼吸。这是一种十分美妙的境界。
朱祖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举起了手,又陡然放下,不敢贸然进攻,他怕一招之下改变的不仅仅是敌人,自己也被风吹雨打去。那就糟了,连悲哀的机会都没有了。
薛不凡见他迟迟不动手,催道:“老兄,对付一个女人也值得这么慎重吗?”
“不,她很有代表性。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许多女人,也有我熟悉的,我下不了手。”
薛不凡自然不信他的鬼话,嘿嘿地笑起来,目光在凌村女身上扫来扫去:“老兄,你的花招真多,若是害怕了,就让我来。”
朱祖不快说:“难道我比你郑大门主弱?”
薛不凡忙说:“也许你更强些。只是你一辈子没接触过女人,不知她们是什么做的,故而有些摸不着头脚,显得畏缩。”
朱祖勃然变色,涨红的脸上凸起青筋,眼珠子里闪出明锐如刀的凶光,喝斥道:“放屁!我虽是道士,也不是愚人,有凸必有凹,难道你不明白女人是怎么回事吗?三十年前,在一家酒楼里我就和一个美人游过巫山,是你可小看的吗?”
多么奇怪,为着一句话,他就把几十年前睡过女人的秘密抖出来了。
男人也许就是这样,他宁可承认自己是个下流坯子,也不愿承认自己一辈子没沾上女人的边儿,那样还是个男人吗?道士也不例外,只要他承认自己是个男人,就必须否认自己是个“童男”没见过女人的男人那是多么无用可怜的家伙呀!说他不知女人是什么做的,这不是恶毒的污辱,薛不凡见他火上心头,更乐了:“老兄,发什么火呢?
你坏了自己的清名,这可怪不得我,不知女人是干什么的,岂不妙哉?”
朱祖哼道:“那你就用不着担心了,可以走过去抓住她了,我拭目以待。”
薛不凡连忙摆手说:“老兄,还是你来,这还要客气吗?”
朱祖似乎呻吟了两声,轻淡地说:“我浑身有些发软,也许斗不过她了,咱们两人一齐上吧,你一个人恐怕也不行。”
薛不凡顿时一百二十个不快,老小子这么往我身上推,不接看来是不行了。
他冷哼了一声:“老兄,你也太没志气了,看我收拾她。”
朱祖拍手道:“你真聪明,这样最好。”
薛不凡没有理他,直逼慕容素。
慕容素如雪似风,一点儿也不惊讶。不管薛不凡的样子有多凶,她都不在乎。
薛不凡尤其受不了女人的这种漠视,冷哼一声,身子急旋而上。犹如狂风卷起的黄风沙,袭向慕容素。
霎时间,虚实数个人影扑向她的要害,快如急电,无数大小不一的掌影狼潮般涌过去,要把她抛向空中,声势骇人极了。
慕容素不敢怠慢,身如牵牛花飘然一拧,玉掌倏地划起,抖出如雪花般弥漫的掌影迎上去。
她自信可以与薛不凡一争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