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逃逸。
“啪”地一声脆响,光气顿暗,仿佛有颗流星划过夜空中两人各退数尺。
慕容素冷漠无言,毫发无伤。
薛不凡却吃了点小亏,握剑的手面上泛起血花。他不知自己怎么受的伤,这实在岂有此理。伤是不重的,脸面却丢光。他感到有些无地自容,连一个臭丫头都制不住,还横行什么呢?他心中恨极,双目中杀机更炽。
慕容素毫不畏惧,反而款款偎上去,一到不知死活的样子。
她有一个美丽的打算,自信一定也是对的:只要自己肯扶上对方一剑,就没有理由不能把薛不凡除去。这是令人鼓舞的喜讯,她决定一试,若是弄巧成拙,她也不后悔,也许自己的命运就是这样的。
她给自己留下了相当多的自慰的空间。
薛不凡见她毫无章法地走过来,以为她又在耍花招,急忙向一旁门躲。他还没有应敌的万全之策。
慕容素咯咯地笑了,这是许久以来的第一次。她似乎看到了云开日出后的天地的壮丽:
“郑大门主,你手中也有把铁剑,你跑什么?”
薛不凡冷笑道:“我讨厌女人送上门来,特别是你这样的丑女人,不退行吗?”
慕容素心里一痛,停住了,轻蔑地说:“薛不凡,就你这样的角色也想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你不觉得太不自量力了吗?”
薛不凡两颗火辣辣的,恨得咬牙切齿。他最受不了别人这样嘲讽他。
好不容易咽下这口气,他移向慕容素,冷厉的目光如刀,几乎可以杀人。
慕容素静而未动。既然敌人上钩,她又何必急呢,拼杀反正是免不了的。
这时候,最乐的恐怕是朱祖了。他希望薛不凡栽跟头,这样他以后在自己面前就会矮上半截,不会如现在这么理直气壮了。
他把薛不凡当作朋友,但始终也没忘记他也是对手。老对手倒霉,这自然是好事了。
薛不凡当然也明白朱祖的这种心理,却没法儿加以指责。异地而处,自己也会这样的。
只有别人愈糟,自己才会愈好吗。这是人的悲哀,却也只能这样,他看不到别的出路。
薛不凡走到离慕容素还有一丈的地方站住了。
慕容素向他走去,两人颇有心照不宣的味道。拼杀一触即发。
朱祖忽道:“丑妞,你可小心哟,也许我会突然插上一手,那时你可要不妙了。”
慕容素没有理他,身形忽飘起来,仿佛一股阴风,有点儿冷,有点儿急,但也因她身法太快,对面也难看得清。
刹那间,幻出许多身影向薛不凡冲去。这有点儿正面进攻的味道,似乎并不想问躲对方的反击。
薛不凡何等厉害,他看出慕容素的居心,这是标准的同归于尽的打法,如何能瞒人?
他猛吸一口气,施起北斗逍遥功,极力飞返,迎战是不行的。
他的身法疾如迅雷,慕容素的手脚也不慢,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剑划起,猛地向他的后心刺去。薛不凡感到冷气逼人,连忙在半空里翻滚。
朱祖想助薛不凡一臂之力,终没动手。
薛不凡弹射开去,慕容素一扭身冲向朱祖,无心剑划起一道弧形剑气向他刺去,声势惊人。
朱祖没料到她会对他来个回马枪。无奈之下,唯有急闪,但仍然退了一点,左肩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他飞射数丈外,恼恨不已。
慕容素趁机冲到胡仙身边解了她的穴道。薛不凡欲抢归飞霞,被慕容素一剑逼开。
转眼间,文明等人都恢复了自由。
朱祖欲找慕容素算帐,又多了些顾虑。
薛不凡扫了他一眼,苦笑道:“老兄,这个跟头不该栽的都怪我们…大意…”
朱祖哼了一声,没理会他。被个臭丫头弄得灰头灰脑的,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
他正思谋对策,黄娇所忽地半疯不疯地说:“道士哥,你怎么不看我了?我心里空得慌呢。”
她飘飘摆摆移向朱祖,似乎投抱入怀。
朱祖此时正在恨头上,哪还借香冷玉,凝聚神功在手上,猛地一式“力繁华山”拍向她的头颅,霸劲如涛。
不料黄娇飘动的身子一式“青鸳翻身”抢到他的左侧,以指代剑点向他的“期门穴”
她似乎有疯相,但动作亦因疯更加神秘莫测。朱祖吃了一惊,急忙扭腰拧身一式“飞星流红”向右前猛蹿。逃起来他一点也不老。
黄娇没有制住他,傻兮兮地笑了。谁也不知道她的脑里想的是什么。
朱祖被她又辱没了一番,心中更恼,几乎要炸开了。
“嘻嘻,他不爱我了,地道的伪君子。”黄娇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说了什么。
慕容素有些伤感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们走吧,你们想再对付我们不容易了。”
文明咳了一声,举步就走,时刻要女人保护着自己,这真是一种堕落。他的步子有睡,心里很空。
归飞霞等人随后跟上。
黄娇向朱祖摆了摆手:“我要走了,你不在后面跟着吗?”她仍是笑嘻嘻的。